杜偉的眉頭也是微皺,很顯然他也是能聽的懂李佳圖說的話的。
“李先生是阿叻人嗎?”
劉清明微笑著衝著李佳圖說道。這個李佳圖畢竟是周怡如的同學,聽他的語氣,他們關係還挺不錯的樣子。所以,劉清明也不想讓他太難堪。所以,也就出言提醒一下。
剛才李佳圖說的泰語並不是曼穀官話,而是阿叻方言。所以,劉清明猜李佳圖應該是阿叻府人。
“劉先生也去過阿叻府嗎?”李佳圖微微一愣,臉上頓時露出尷尬的笑容。
劉清明笑著點了點頭。
李佳圖臉色僵硬的笑著衝著劉清明交流了幾句,然後從他的位置站了起來,跟劉清明換了換位置。
換了位置之後,李佳圖僵硬的臉色變的十分鬱悶。劉清明這個位置不但狹窄,更重要的是那個座椅還是壞的,隻是坐上,他就感覺屁股底下好像是什麼頂著似的,難受的要死。
“清明哥哥,你會講漢語,英語,日語,還會泰國話,你好厲害啊,你到底會幾種語言啊?”
小早川千夏衝著劉清明說道。她的漢語不是太好,說話的時候經常會串詞,時不時會講幾句日語。劉清明雖說一直講的是漢語,但是一直都能接的上。她知道她是聽的懂的。剛才又聽到他講英語和泰語。她除了母語日語之外,同時學漢語和英語,就感覺學的腦袋都要炸了。她感覺這位哥哥實在是太棒了。
“就這幾種吧,也不怎麼會,隻會這麼幾句,勉強能忽悠著應付”劉清明笑著衝著小早川千夏說道。
“你說謊,才不是呢”
小早川千夏撇了撇嘴說道。小早川千夏自幼跟隨外公長大,她的外公是一位崇尚心學的日本商人。她也受到了一定的熏陶。這一路上,她看這位哥哥懂的似乎很多。就試探著詢問了一些《傳習錄》的問題。許多內容,她連理解都成問題。以她的漢語水平,都是以日語版的名詞問出來的。誰知道,這位哥哥竟然全都能對的上來。而且全都是用以她能聽的懂的白話漢語講出來的,時常都讓她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比她外公給她講的要有深度的多。這種日語水平,絕不是隻會說幾句,勉強能忽悠著應付那麼簡單。她雖說眼睛看不見,但是心卻不瞎。甚至於,比常人要清的多。
杜偉的眼睛也是眯了眯。
李佳圖會好幾種語言,他並不驚訝。賓大本就是全球頂級學府,能懂兩三種語言的人並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但是,劉清明看起來就如內地一個外出打工的普通青年一般。外國人懂幾句曼穀官話也很正常,畢竟中泰交流頻繁,來這邊旅遊的也多。中國人會兩句‘刷我滴卡’‘刷不得’神馬的也很常見。但是,能講口音這麼純正的阿叻方言,那絕對不是勉強不能忽悠應付那麼簡單的。他也沒聽到過劉清明講日語,他妹子跟劉清明聊天的時候,他經常在那兒睡覺。但是,她妹子既然說劉清明會講,那就肯定錯不了。
小萍眼中也微微有些驚訝。
“你是做啥工作的呢?”
舒心狐疑的衝著劉清明問道。劉清明在她眼中,一直與民工無異。畢竟,他比民工穿的還要土氣。一個民工會講幾種語言,這很明顯有些不是一個正常的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