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
她用盡氣力地吼著,可是喊不出來,喉嚨幹澀而又疼痛!
嗚嗚……
“瀟瀟,瀟瀟,你怎麼了?瀟瀟,醒醒!”
突然起來的聲音,將她從黑暗中拉了回來,她猛然睜開眼睛,看到的確是噩夢中出現過得那一張臉!
頓時,歇斯底裏地尖叫起來:“滾,滾歐聖烯,你滾啊,滾啊……”
淚水,瘋狂地飆出,止也止步住。
難受,是她唯一的知覺。
“瀟瀟!”
“不要叫我,啊,你滾啊,滾……”雁瀟的情緒十分激動,像一個徹底失去理智的瘋女人。
而歐聖烯眸中的擔憂越來越盛,她竟是這樣抗拒自己……
“你冷靜一下,剛才隻不過是噩夢。”
雁瀟蜷縮在沙發的一角,喃喃地道:“六年了,這個夢,我做了六年了……六年……”
歐聖烯陰鬱地看著女人,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弧度,如果可以讓你不這麼痛苦,我寧願洗去你的記憶,瀟瀟,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忘掉那些往事?
它讓你痛了六年,而這六年,我又何嚐不是在地獄裏生活……
沒有人好過過的,瀟瀟。
雁瀟縮成了一團,埋在沙發的角落裏,她的狀況看起來糟糕極了,蒼白的容顏上掛著兩行殘存未幹的淚水,發絲因淩亂而顯得狼狽。
她看起來很無助,而他真想做一個拯救她的使,可是他不行,在她眼裏,他是惡魔,是冷血動物,是沒有人性的畜生。……
他一點點地往後倒退著,直到背抵住緊閉的門。
站得遠沒有關係,隻要視線裏有你。
他站著,她縮著……
時間一秒秒地流逝。
不可思議的,他居然站在那裏站了三個時,雙腿已經麻痹的沒有任何知覺,走動起來的時候,雙腿一軟,他差點摔倒,幸好及時扶住了門框,甩了甩腿,讓血脈暢通起來,才能自如地行走。
她哭著哭著又睡著了……
他心地靠過去,像一個做賊心虛的偷,害怕被人察覺。
和她靠得很近了,他可以聞到她身上淡然的清香,不是那種濃到可以讓人做嘔的香水味,而是一種淡淡的花香,很清爽的味道,他的手指捏住她的發梢,低頭將鼻尖湊近,是她的味道,很淡的香,像一瓶回味久遠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