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睡一會兒就好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口氣變的是那樣的溫柔細膩,柔軟的讓自己都不相信出自自己的口。輕輕的按著歐若依的太陽穴,嘴裏不斷喃喃自語的安慰著,任空又一次飄蕩起點點碎碎的雪花。
“破靖恩!破學校!”沒頭沒尾的又罵道。
“嗯!破靖恩!”跟著重複著。
輕輕的將歐若依臉頰上碎發理了理,岑子墨竟然有一種很滿足的感覺。
“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歐若依的手機響了起來,怕吵醒熟睡的她岑子墨馬上幫她接聽。
“若依,你跑哪兒去了?”趙遠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遠哥,我是子墨。”聽到趙遠那樣親昵的叫著‘若依’,岑子墨的胸口早就是酸溜溜的泛濫開來,可是仍然平穩著自己的聲音。
“子墨?怎麼是你接她的電話?你們現在在哪兒?她在幹嘛?”趙遠也是奇怪萬分,難道歐若依跟岑子墨不僅僅是哥們?
“呃、來話長,你過來吧!我們在滑雪場對麵的一個街心公園裏。”他了解趙遠極執著的為人,所以岑子墨可以肯定現在無法繼續抱著歐若依過兩人世界的。
很快,趙遠風風火火的出現在了岑子墨和歐若依的麵前,看著躺在岑子墨懷裏熟睡的歐若依,手不自覺的緊緊握拳。
“她怎麼了?”趙遠自然的從岑子墨的懷裏接抱過歐若依,好象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一樣。
“她不高興,讓我陪她喝酒,沒喝多少她就……”
“你這人怎麼這樣?!明知道她是女孩子,怎麼讓她喝酒?!”緊皺著眉頭壓低聲音對岑子墨低吼道,心裏更是莫名的為歐若依痛著。
象個做錯事的孩子,岑子墨聳了聳肩無語的低下頭。
“喝成這樣是回不了學校宿舍的,就算回去也沒人照顧她。去我家吧?我父母今去城效看我祖母了,估計還要在那裏呆兩。”趙遠不等岑子墨回答就抱著歐若依向前走去,好象他完全可以做歐若依的主。
趙遠的家住在核心城區的高檔住宅區裏,公園似的區環境,聳入雲宵的高層建築,接近兩百平的大房子,特大的飄窗陽台跟窗子……出身不差的岑子墨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一定是家底殷實、條件不賴。
將歐若依輕放到自己房間的床上,輕輕的理了理貼在她臉上和著淚水的濕發:“你去拿個熱毛巾。”
“在哪裏?!”岑子墨有些摸頭不知腦的看著趙遠,這好象是他家吧?而且自己也是第一次來,竟然讓自己拿這拿那。
“算了,你到這裏看著她,我去取。”趙遠也意識到剛才自己真是急了些,竟然讓第一次來家裏的岑子墨為他做服務。
人家喝多了多半會胡話連篇,可是她竟然可以這麼乖、這麼安靜,真是個讓人無法拒絕的女孩子。
趙遠已握著溫熱的毛巾走了進來,幫歐若依仔細的擦了擦臉,然後再次輕抱起她幫她脫掉厚羽絨服,蓋好被子起身:“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講。”
聲音不大,卻足夠份量。看著趙遠簡直要吃饒樣子,岑子墨心裏七上八下的不安起來。
“她為什麼要喝酒?”在旁邊的書房坐定後,趙遠目光如炬的看著岑子墨。
“我哪裏知道,她不高興,想讓我陪她,就這樣。”緊張的玩弄著手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脫身。
“她為什麼要你陪?當時為什麼不叫上我?”趙遠步步逼近。
“當時我找不到你,而且她……哭著讓我跟她出去……”
“現在有一種通訊方式叫手機,你聽過嗎?”
“……”頭都大了,明明自己也喜歡歐若依,卻要幫她在兩個男人之間應付。岑子墨不再回答,低著頭一直不語。
“我想知道有關她的一切事情。”片刻,趙遠再一次開口道。
“呃?!”其實自己知道的也不多,可是知道的在歐若依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又不能告訴他,還真是讓人為難啊!
“你應該了解我的為人,對感情我從來不開玩笑。我希望你能了解我對歐若依是真的,所以我想知道有關她的一切事情。我也知道她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但是我跟你也是好兄弟吧?!我們之間不應該有所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