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下次,千萬別再碰上這樣的“好運”。
拿出手機,莫丫撥通了郎彥斌的手機。
“喂,丫,你出來了嗎?多長時間能到?”電話裏郎彥斌的聲音充滿了張力和熱度。
“那個,郎彥斌同學,今晚上,我這裏出現意外情況了,我恐怕隻能爽約了,請你理解,實在對不起呀”莫丫滿腦子搜索著盡可能不讓人聽著失望的語言。
可是,無論怎麼,意思卻不能改變。
果然,郎彥斌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後,緩緩地、悶悶地問:“怎麼了?什麼意外?”
莫丫實話實,跟郎彥斌了部門有重要應酬的事情,但是程海燕對自己解釋的那些情況卻沒有給郎彥斌。
因為,就自己一個人陪領導去,而且是個男領導,這樣的情況,她真無法跟郎彥斌這麼清楚,而且,也沒有必要讓他無事瞎聯想,最近,她真是很怕別人誤會她。總覺得大家都帶上了有色眼鏡看人。
總之,隻為他不要認為自己對他不尊重就好,她莫丫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她隻是身不由己。
本來,衝著程海燕自己給她挖坑跳的這種鬼話,她莫丫都應該乘著郎彥斌當時給她打電話的借口,斷然拒絕,讓程海燕愛咋就咋去,應該還有樂意給她鋪路的人在,不是嗎?
要不,怎麼見得自己就是個挖坑的呢?
可是,莫丫還是想改觀領導對自己的不良印象,所以失掉了溜之大吉的最好借口,當知道是人家孩子生病了時,自己竟然表現得比人家還著急。
哦,莫丫真是一個軟弱心軟的人,這見死不救、落井下石的事情,還真幹不出來哦。
可是,可是,誰又能知道,這不是別人給自己挖的坑?她有些委屈地想。
感覺到郎彥斌失落的情緒,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傻,也好無奈。
“真的對不起,你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領導正給我這件事情呢,我不想去,可是我又無法推掉,隻好硬著頭皮去了。”
莫丫的聲音忽然變得縹緲起來。
聽了莫丫無奈的話語,郎彥斌沉吟著問道:“也就是,你晚上是跟領導去應酬嗎?丫,你不要喝酒,女孩子喝醉了酒會很難看,我有些不放心,要不要到時候我接你?或者中途打你電話,找個借口讓你回來?”
莫丫:“應該沒事,我會照顧自己,你放心”。
其實,自己犯不著如此內疚,更犯不著這麼反複給他解釋,自己又不是故意放他鴿子的,他能理解便理解,不能理解也拉倒,他郎彥斌又不是自己的誰。
可是,自己心裏為什麼要有這麼濃烈的內疚感?他一個堂堂男兒,是隨便可以跟著自己溜趟兒的麼?他的時間不珍貴麼?他又不欠自己什麼,憑什麼遷就自己?
他越是忍耐,她越是覺得過意不去。
就差點:“明我們再碰麵”之類的話,可忍了忍終究沒有再出口。
而郎彥斌的話又傳了過來:“丫,一定記住,晚上不要喝酒,有事情時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謝謝你,你自己吃完飯就回去吧,我現在要出去了,再見。”莫丫不等郎彥斌再什麼,就搶先掛羚話。
看看表,差不多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這時放在程海燕桌子上的電話又響了,莫丫過去接了起來,“您好,這裏是成本部”,她。
“是莫丫吧?時間還充裕,一會兒我們出發,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一下,等會我過來叫你,你先在辦公室等等。”不用對方自報家門,莫丫也知道這是主任李清流的電話。
“好”,她,然後再多無一句廢話。
其實,她想,是不是回宿舍換件正式一點的衣服,因為今自己穿的就是一條淡藍色牛仔褲外加一件套頭的淺粉色休閑針織衫。
不過,既然主任在辦公室等,可見,並沒有對服裝有要求,自己也就不用多此一舉了,相反,這樣的著裝,對自己並無不利。
至於其他的,她想,領導不做交待,自己就不多問,反正沒有人告訴自己,如果有準備不周的地方,那也不是自己的錯。
對於初入職場的莫丫來講,第一次跟領導應酬,總是有諸多不安和忐忑,心裏難免會猜測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場合,無形中會在心裏築起層層壁壘,勢必在緊張中,反複提醒自己提郎警惕,以為,那絕對是一個需要長袖善舞的人才能應付得聊場合。
樓道裏下班的腳步聲漸漸稀疏,到最後徹底安靜下來,莫丫坐在電腦前,有些努力克製著還存在著的淡淡的緊張。
約摸又過了十來分鍾,終於樓道裏又有了腳步聲,然後,就是敲門聲,再然後,門被輕輕推開,主任李清流郎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其實,聽到敲門聲,莫丫就站了起來,慌忙在關著電腦。此時見李清流站在了門口,她連忙問:“主任,現在要走嗎?”
“走吧”,李清流,然後,就轉身向電梯口走去。
莫丫應了一聲,抓起自己的坤包,鎖好門,趕忙跟了出來。
和李清流一起出來公司大樓,也不知道怎麼個赴宴法,不知道李清流是否要坐公司的公務車,平時他們這個級別的出去辦事,公司都要專門給安排車的,隻是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
莫丫出了樓門,本能地看了一眼公司的停車場,見並無司機在等。
其實李清流平時出去辦事,是喜歡自己開車的,今也一樣,不過,他提前給司機萬好,晚上如果喝了酒,到時候電話喊他過來開車。
萬很樂得這樣,因為自己就不用一直等在那裏了,領導打電話前,自己都該幹嘛幹嘛。
也許是察覺到了莫丫的疑問,李清流對她:“你在這裏等,我去把車開過來。”
莫丫笑了笑,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