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外呆了十幾分鍾,陸西覺得好多了,就“因為我耽誤行程了,我們趕緊走吧。”著上了車。
尹建勳對郎曉東“曉東,你來開車吧。”著就兀自打開後麵的車門,坐在了陸西的旁邊。
陸西此時感覺比剛才好一點兒了,可是胃仍然有些不舒服。她就倚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西,還難受嗎?要不要喝水?”尹建勳在她的旁邊輕語。
陸西仍舊閉著眼睛,輕輕搖搖頭。恍惚間,她覺得似乎回到了過去,坐在去城裏的汽車上,她暈車了,尹建勳坐在她旁邊,也是用這樣關心的語氣問她“西,你沒事了吧?還難受嗎?”
那個時候,他依靠在他的肩頭,就會覺得舒服很多。可是現在,這個肩頭就在旁側,她卻不能靠過去了。因為,那是別人丈夫的肩膀。
蘇曼茹回過頭來,“西,你好點了嗎?你不知道,你要是不舒服,你哥哥也會不舒服的。他呀,關心你這個妹妹,可遠遠地超過關心我。”
聽到蘇曼茹的聲音酸溜溜的,陸西急忙睜開了眼睛,看來,建勳哥對自己的關心引起了曼茹姐的誤會,她解釋“怎麼會呢,曼茹姐,建勳哥肯定更關心你,他這個人,不太會表現,什麼都放在心裏了。”
蘇曼茹笑了,“你不用解釋,我開玩笑的。”
車子此時駛進了環山地段,略略有些顛,郎曉東“西,這裏的路不平,車子會有些顛,你沒事吧?”
“我已經沒事了。”陸西覺得,因為自己暈車擾了大家的興致實在是不好意思,就坐直身子,“我現在完全好了。”
尹建勳看看她,她的臉色還是發黃,他從隨車攜帶的暖水壺裏倒了一杯溫水給她,“再喝點水。”
陸西看到他眼神裏的關心,“我真的沒事了。”
下了車,走了一段路,呼吸著山裏清新的空氣,陸西的精神恢複了。冬季裏的環山,薄霧輕繞,滿目蒼翠,厚厚的落葉鋪滿蜿蜒崎嶇的路,偶爾傳來清幽的鳥鳴,給人很愜意的感覺。
遠離城市的喧囂,享受著自然的清幽,陸西很快就覺得神清氣爽起來,她沉浸在一種悠然的愉悅的情緒裏,走路也越來越輕快了。
尹建勳一開始走在陸西的身邊,後來蘇曼茹走過來,挽住他的胳膊,拉著他往前去了,後麵落下陸西和郎曉東,郎曉東指指陸西肩上的包“我來幫你吧。”
“不用,我可以的,我從就是幹農活長大的,力氣大,這點東西一點都不重。”陸西此時一點沒有覺得累。
郎曉東還是把她的包拿了過來,問她“你喜歡這兒嗎?”
陸西點頭“我從下是在農村長大的,直到現在對鋼筋混凝土的環境還是不太習慣,我就喜歡這樣自然純淨的地方。”
環山並不高,山路也並不陡,沿路有很多娛樂設施和充滿山野特色的吃點,為爬山增添了不少情趣。
他們走過一片柿樹郎的時候,尹建勳停下腳步,“西,你最喜歡吃柿子,我給你買一些。”
陸西也很興奮,問賣柿子的老伯“大爺,可以自己去樹上摘嗎?”
老伯憨厚地一下笑“可以。”
四個人進了柿樹郎,尹建勳衝陸西招手,“西,喜歡哪個?我幫你摘。”
陸西走到他的身旁,指著樹上的柿子,“那個,那個很可愛,還有那個,還有那兩個挨著的。”
尹建勳笑著順著陸西手指的地方挨個給她摘柿子,邊“這回你可以吃個夠了,我們多摘點,帶一筐回去,你慢慢吃。”
陸西笑道“摘幾個就行了,要那麼多,回去放久了就會壞了。”
尹建勳“西,你還記得時候嗎?有一次我給你帶回來一個柿子,你一直不舍得吃,後來就壞掉了。”
蘇曼茹見兩個人有有笑的,樣子十分親密,心中有些不悅,黑著臉站在一旁,郎曉東笑嗬嗬地“表姐,你看中了那個柿子?我幫你摘。”
“我最討厭吃柿子了。”蘇曼茹撇撇嘴,又喊尹建勳,“建勳,你摘夠了沒有,咱們走吧。”
四個人在山上玩了一,晚上,他們找了一家農家樂旅館,安頓下來。晚飯是充滿山野風味的一桌飯菜,陸西吃得津津有味。尹建勳把一盤炸螞蚱放到陸西的麵前,“西,你看這兒的螞蚱像不像我們時候捉的那些?”
陸西微笑著點頭。
蘇曼茹“實話,我都不太敢吃這個東西,一吃這個,感覺像老母雞在吃蟲子。”
陸西笑了“曼茹姐,你話真幽默。”
蘇曼茹撇嘴一笑,“今玩得挺沒勁的,沒有想象中的好。住也住不開心,你看這鄉村店這條件,暖氣不夠熱,用品也簡陋,吃的這些東西,哪有春夏季節新鮮呀?”
“曼茹姐,我覺得挺好的。”陸西,“剛才在山上,看到這裏這些樸實的房子,又看見一縷縷的炊煙嫋嫋地升起來,我覺得好像回到了時候,覺得一切都挺美好的。”
郎曉東也“今玩得還不錯,挺開心的。”
孫曼茹看看他們,“你們真是容易滿足。你們慢慢吃吧,我要回房間了。”
他們一共預定了三間房,尹建勳和蘇曼茹住一間,郎曉東住一間,陸西住一間。吃過飯,四個人在尹建勳他們的房間裏打牌。陸西和郎曉東一夥,她記得郎曉東牌技並不怎麼樣,連自己和楠楠都打不過,可是今郎曉東卻發揮極好,和陸西配合默契,兩個人屢屢贏牌。
幾把牌過後,陸西詫異地看著郎曉東,“郎醫生,我記得你打牌打得不怎麼樣,今怎麼這樣厲害?”
郎曉東笑了“那我是讓著你的。”
“原來你們一起打過牌的?”蘇曼茹來了精神,笑道,“怪不得這樣心有靈犀,老贏我們。算了,不打了,老是輸,心情不好。”
郎曉東“也好,大家都累了,早點休息吧。”
大家就各自回房間,陸西沒有睡意,就獨自到外麵的藏去走走。
夜色中,山風襲來,寒意切切,陸西站在這微寒的風中,整個人覺得都格外的清爽。她嗅到一種久違的泥土的香味兒,這種味道讓她覺得親切,覺得愜意。她記起時候,她和尹建勳一起坐在田間,嗅到的也是這樣的味道。
“西,你怎麼還不睡?”郎曉東的聲音在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