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都在疼。
一場鏖戰,她的劍下不知死了多少人。到現在,她似乎都能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兒。
她微微眯著眼,好一會兒之後,才漸漸的適應現在的光線。
看起來,像是晚上。月光溫柔,為漆黑的夜蒙上了一層柔光。
秦艽動了動身子,這才發現,她的雙手被緊緊的捆了起來。
此刻,她正在一個飛奔的馬車內。外麵,有噠噠的馬蹄聲,聽起來人數還不少。
秦艽動了動身子,湊到馬車窗戶邊,透過縫隙往外看去。
外麵,盡是倒退的樹木,馬車周圍,圍著許多黑衣人,時不時的往這邊看一眼。
荒郊野外,秦艽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何處。
她試圖將捆著自己手腕的繩子解開,但是試了好幾次之後,都以失敗告終。
秦艽無奈,隻能老老實實的靠在馬車上,眼睛望著外麵。
一夜狂奔趕路,隊伍終於在亮之後找了個地方停了下來。
即便他們再急,馬兒也是需要休息的。
馬車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一個蒙麵男子探頭進來,一下子便對上了秦艽的視線。
那人下意識的後退,眼裏閃過一絲戒備。
隨後才想起她被捆著,複又探頭進來,冷冷的道:“醒了?”
秦艽定定的看了他幾眼,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醒了。”
那人盯著她,沒話。
秦艽眨了眨眼,問:“你們是要殺了我嗎?”
不等對方回答,秦艽便自己道:“應該不是!你們廢了這麼大的勁兒將我從皇宮帶出來,還冒著風險帶我趕路,應該不是想要我的命。”
那人皺著眉頭,道:“你到底想什麼?”
“我想,既然你們的主子不想要我的命,那你們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對待我的方式?”秦艽側身,將自己被捆著的手腕露出來,道:“捆的太緊,很疼。你們可能不知道,我體質特殊,生怕疼,是真的會疼死的那一種。”
頓了頓,秦艽又道:“還有,我又餓又渴。你們是不是應該給我準備好食物和水?”
那人聽完秦艽的話,眼神實在是一言難盡。
“都成為階下囚了還這麼囂張的,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那人盯著秦艽,:“身為女子,能有如此膽量,不愧是段星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一聽到段星的名字,秦艽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她這次意外,段星不知道會有多難受。但是光換位想想,秦艽的心就密密麻麻的疼。
她冷冷的看著那人,沉聲道:“你們若是不怕無法跟你們的主子交代,那你們就盡管放任不管吧。”
那人皺了皺眉頭,到底還是有所忌憚,將她從馬車內弄了出來。
他掏出一粒藥丸塞進了秦艽的嘴裏,迫使她吃下去,才道:“軟筋散,你先老老實實的待著吧。”
這個女人會武,一把長劍不知道殺了他們多少兄弟,讓他們不得不防。
喂秦艽吃了軟筋散之後,那人才放心的給秦艽鬆綁了。
秦艽軟綿綿的坐在地上,雙眼冷冷的從這些人的身上掃過。
他們所有人都穿著黑衣蒙著麵,根本看不出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