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保持著應有的禮貌,對舒亞蘭頷首。
舒亞蘭也很識趣,指了指與這邊稍微有些距離的方向,“那我也先走了,我的車在那邊。”
“請,請問,那個……”
舒亞蘭走出幾步遠,聽到染墨微弱可聞的聲音。
舒亞蘭站定,回頭,看見秦先生已經一隻手拂在染墨的背部,將他讓進了車中,而秦先生也很快的上了車。
舒亞蘭暗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曾經不理解那些追星的人,可如今輪到自己,雖努力表現淡定,不過自己也沒覺得自己表現的好到哪裏去。
看著今天收獲的兩本書,亞蘭還是覺得蠻開心的。
舒亞蘭的工作收入還算不錯,足夠支付每個月幾千塊的房租,雖然房間不大,隻是一室一廳,不過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裏,已經是很難得了。
最主要的是,這裏離她的公司很近,不需要開車在高峰期的馬路上亦步亦趨,隻要乘坐兩站地的地鐵,就可以了。
因為房子是出租的,所以室內的裝修和擺設都很簡單,但有三樣東西,卻是格外精致和用心的。
櫥櫃、衣櫃和書櫃。
舒亞蘭出生在一個普通的知識分子家庭,媽媽是當地小學老師,父親是教初中的,從小媽媽就給了櫥櫃和書櫃的熏陶,而自從走上設計這條路,又加了一個衣櫃。
舒亞蘭想,她這應該也算是新時代的“3貴”女人了吧。
舒亞蘭將新得來的《雙倍速》,視若珍寶的小心放置在書櫃中,而將《迷罪》放在了沙發旁的小圓桌上。
舒亞蘭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放在了《迷罪》旁,然後便向每一個讀書的時光一樣,窩在沙發中,腿上放著一本書。
畫麵安靜而美好。
舒亞蘭以為自己會像過去一樣,在看到染墨的作品時,會不眠不休的將其看完,可是這次,隻看到了一半,舒亞蘭便將書放回在桌子上,從沙發上起身,穿好拖鞋,拿起那杯已經涼了的咖啡,走到了落地窗前。
舒亞蘭抿了一口咖啡,這冷冰冰的味道並不再那麼香醇,她將咖啡杯放下,然後眼睛又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迷罪》,再看向窗外的天空時,舒亞蘭心中在問:染墨,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舒亞蘭照常去公司打卡上班,9點鍾的時候,是她們每天的例行早會。
公司的早會有兩項主要目的,一個是彙報今天的工作目標,一個便是相互激勵。
不過她們的主管領導早就對這樣的早會沒了興致,對那些大家很少變更的工作目標也失去了聽的興趣,反而更喜歡以另一種方式來刺激每個人。
“潘潘,你跟大家說一說,你昨天的業績是多少?”
潘潘笑眯眯的看了大家一圈,“領導,就我那點業績,還拿出來說什麼啊,不是讓大家笑話嗎?”
坐在主位上的經理姚麗看著潘潘,“讓你說你就說。”
潘潘嬌軀在椅子上扭轉了一下,“才227萬。”
見有人麵露羨慕,有人瞪大眼睛,潘潘又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笑來,“哎呀,我就說不說嗎,其實這有什麼好說的,咱們這的人接觸的有錢人還少嗎,就他們,一出手買幾個幾十萬十幾萬的包多正常,更別說再買些手表之類的,你們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