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一行人到達了納沃利邊境,連日的奔波讓幾人都有些疲憊,愛麗絲甚至在兩前就趴在了亞索的背上,亞索也樂得背著她,倒是引得其他三人一陣唏噓。
普雷西典外圍的一個山坡之上。
站在坡頂之上,亞索看著前方的城鎮,道:“這裏就是普雷西典了麼?“
洛向前方眺望了一番,指著遠處最前方那座城堡,道:“不,我們剛過納沃利邊境,這裏隻是普雷西典附近,還沒到,那座城堡才是普雷西典。“
幾人在洛的帶領下,在最近的城鎮中雇了一輛獨角馬車,飛馳向普雷西典。
雖然亞索他們可以駕馭風力之劍,但是這風力之劍用來攻擊的話,對於如今亞索的風之力的渾厚程度來自然可以接受,可要是把它當作交通工具的話,那消耗實在太過巨大了。
由於普雷西典和他們隔了幾個大型城鎮,故而馬車足足趕了幾個時,這才看到那座城堡的全貌。
付清車錢之後,眾人下了車,仰頭看著那高聳入雲的城堡,空不禁感歎一聲:“不愧是聖地。“
洛道:“雖然我以前也來過,但是每次來我都依然感到震撼,哦,這莊嚴的美麗,我愛了。“
洛浮誇的演技讓眾人忍俊不禁,真不愧是歡樂製造者。
城堡門前有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手持長矛,麵無表情,把守著入口。
門前人來人往,更多的是駐足觀看,卻無人進去。
亞索暗道,看來這舉行普雷西典大比之際,一般人是無法進入的,應該是需要令牌。
他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那是臨行前素馬長老給他的道場徽章。
亞索走到衛兵麵前,將玉牌展示給他們看。
一名衛兵道:“尊敬的參賽選手,現在普雷西典尚不對外開放,你們可以先在這附近找地方等候,明日下午方可入內。“
亞索點點頭,收起玉牌,轉身回去。
永恩道:“可以進去了麼?“
亞索搖搖頭,道:“現在還不可以,明日下午才開放,我們先去附近城鎮找個地方歇腳吧,明日再來。“
普雷西典毗鄰著龍戈鎮,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因為它離的最近,每次普雷西典大比舉辦前夕,都會有眾多的參賽之人暫居於此,故而鎮此時十分熱鬧繁華,街道上人聲鼎沸。
亞索等人一進入鎮中,鋪蓋地的喧鬧聲迎麵而來,讓他們頭腦都有些恍惚。
習慣了瓦斯塔亞幽靜氛圍的他們忙不迭的找了一家酒樓,走了進去,刺耳的喧鬧聲這才弱了下來。
酒樓裏人很多,亞索等人剛剛找到位置坐下,洛這家夥就不安分起來。
他已經開始演唱,毫不避諱眾人異樣的目光,舞動著身體走向酒樓中央,不過不得不承認,他的歌聲和舞蹈絕對是一流的。
很快,他的表演就征服了酒樓的所有人,他奪目的羽裳和動人的舞蹈令所有觀眾看的如癡如醉,不過這所有並不包括角落裏那位紫衣女子。
亞索敏銳的目光注意到,酒樓中隻有那紫衣女子自顧自的品著杯中的酒,對場中的熱鬧充耳不聞。
他更是發現,這紫衣女子竟然一半身子是鳥的身體,就如洛一般,唯一不同的是,洛的羽毛是金黃色的,而這女子則是紫色的。
正在賣力表演的洛也注意到了,如果他的四肢屬於舞蹈,喉嚨屬於歌聲,那他的眼睛一定是屬於觀眾的。
他的眼裏時刻都是觀眾,他會仔細的觀察每一個觀眾的表情,以便充分調動他們的熱情。
而這紫衣女子的漠然,讓他對自己的表演十分不滿意。
洛更加賣力了,他引吭高歌,唱著瓦斯塔亞古老的歌謠,而此時,紫衣女子終於有了一絲反應。
她轉頭看了一眼場中的洛,似是發現他與自己同為瓦斯塔亞霞洛的後代,眼中掀起一絲波瀾,但又將頭轉了回去。
歌曲將盡,洛高高的躍起,幾乎是貼著花板,在空中做出了一套令人眼花繚亂的舞蹈動作,更是引得全場掌聲雷動,歡呼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