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因為綠化好,別墅區的空氣似乎都比外麵要清新許多。從出租車下車之後,季柔一路漫步在綠蔭道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時也就到達目的地了。站在別墅的大門口,季柔正遲疑要不要按門鈴,看守的保安開了門:“季小姐,你請進。”“謝了。”季柔進入院子之後,院內一個人都沒有看到,這麼早也不知道秦胤澤醒了沒有?她這個時候來合適不合適?唉,誰讓她是一個誠實守信的人呢,答應過秦胤澤要一早趕過來,她一早就收拾趕過來了。季柔沒有多想,徑直往主樓走去,走著走著,迎麵走來一人,季柔不太喜歡的人——楚元。看到是她,楚元也有一些意外:“季小姐,這麼早?”再不喜歡楚元,季柔還是客氣地打了聲招呼:“楚先生,早上好啊!”昨日季柔跟秦胤澤之間生過什麼,楚元並不知道,他問:“季小姐,這麼早,你怎麼在這裏?”你以為我想在這裏啊?季柔很想這樣懟回去,但是還是克製住了。她說:“楚先生,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回去就是了。”到時候要是秦胤澤追究起來,也不怪她不守誠信不是。楚元一個箭步攔住了她:“季小姐,既然你已經來了,那就麻煩你幫我辦一件事情。”季柔警惕地看著他:“什麼忙?”楚元說:“我家少爺在書房,麻煩你去看看他。”季柔以為秦胤澤一大早就起來忙工作了,感歎道:“你家少爺有那麼一個有錢有權的老爸,工作還那麼賣力。讓我們這些又窮又沒靠山還懶的人把臉放哪兒擱呢?”聽到季柔這話,楚元臉色都白了,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語氣:“季小姐,你這話從哪裏聽來的?”季柔白他一眼:“你那麼凶幹什麼?你家老先生有錢有勢,全閔洛城的人都知道,又不是什麼秘密,難道還不讓人說。”“全閔洛城的人都知道?”楚元想了想,季柔說的老先生是外麵的傳說誤會,而不是指盛天的當家人。他想,是他太敏感了,他跟著少爺創業,從來沒有對外提起過秦家的關係,就連少爺的名字都是用的假名,別人是不可能知道他們和盛天秦家有什麼關係的。楚元又說:“季小姐,少爺的書房在二樓第二間。麻煩你把巧姨準備好的早餐給他送上去。”季柔心不甘情不願地應道:“好。”……咚咚——敲了兩聲門,屋裏沒有人應,季柔又抬手敲了兩下,還是沒有人應。這些人玩她是吧。讓她給秦胤澤送早餐,敲門又不應,真把她當成猴耍了麼?季柔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忍,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是亙古不變的大歪理。咚咚——“秦先生,我可以進來麼?”她又耐著性子輕輕敲了兩下門,仍然跟上兩次一樣,屋內沒有傳來任何聲音。忍了又忍,最後忍無可忍,季柔也不想再忍了,扭動門把直接闖門而入:“秦胤澤,你玩我是吧!”門一打開,季柔還沒進屋,便被濃烈的煙草味熏得咳嗽了幾聲。書房裏,沒有開窗也沒有開燈,光線很暗,她甚至看不清楚坐在書桌旁邊秦胤澤的樣子。季柔很討厭煙味,恨不得轉身就走,但是她是帶著任務來的,怎麼也得把早餐送給他。她來到書桌旁,把早餐放在書桌上,一把摘掉他手裏的煙頭:“秦胤澤,一大早就抽這麼多煙,你是不想活了?”秦胤澤沒有應他,抬眸定定地注視著她,像是在打量一個認識許久又像是在看一個從不認識的人。“別抽煙了,吃早餐吧。”季柔把煙頭按掉,指了指托盤裏清淡的食物,“巧姨給你準備了好多有營養的早餐,吃這些對身體好。”季柔並不是一個多事的人,但是她就是見不得一個人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生命是自己的,自己都不珍惜,難道別人會管你?”人啊,就是如此,沒病沒傷能活蹦亂跳的時候就使勁折騰自己的身體,等折騰殘了,後悔都來不及。他還是盯著她,眼睛一眨不眨,像是定在了她的身上,季柔被他盯得有些怵:“你看著我幹嘛?不管你怎麼看我,這些話我說都說了,你能讓我吞回去?”“你……”秦胤澤張了張嘴,但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什麼?”季柔後退了一小步,再指了指桌上的早餐:“快吃早餐吧。再不吃就涼了。”“你來了!”半晌,秦胤澤聲音沙啞地說出了這麼三個字。“我是一個誠實守信的人,我說過我會回來的。”季柔看著桌上滿滿一煙灰盅煙頭,眉頭蹙得緊緊的,“沒事抽這麼多煙幹什麼?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你終於來了!”秦胤澤驀地伸手,一把將季柔拽到大腿上坐著。季柔嚇得尖叫:“秦胤澤,你幹什麼?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這個男人有病吧,一定是有病,一會兒抱她,一會兒嫌棄她是細菌。“既然你來了,我怎麼可能放你走。”秦胤澤雙手捏著她的雙肩,沉沉道,“你可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季柔掙紮,但是他的雙手就像兩隻鐵鉗夾住她,讓她動彈不得:“我昨晚不是信息給你說了的嘛,借我幾個小時,我一定會回來的。”“我等你等得太久了。”話落,他低頭吻住了她。霸道的吻,來得猝不及防。季柔拚了命地掙紮,不但掙脫不開,反而讓他的行動更為瘋狂與霸道,他就像一頭狂的猛獸,隨時都有可能將她吞噬。“嗚嗚——”季柔被這隻瘋狂的猛獸吻得舌頭都快麻木了,隻能出如哭泣一般的嗚咽聲。她又抓又踢,但是都動不了他絲毫,他穩得像是一座泰山,牢牢將她壓製在山腳下。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終於放開她,當她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時,更可怕的事情隨之而來。在她毫無準備之時,秦胤澤一把將她放在了他的書桌之上,大掌一伸,她身上單薄的體恤便被他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