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裏，女人嚇得渾身顫抖，張嘴想說什麼，硬是沒有出聲音。
趙自謙說：你親眼看到殺人凶手在你眼前殺人？
女人慌亂點頭，幾乎是哽咽出聲：是。
趙自謙又問：是什麼樣的人？
女人想了想：是一個男人。個頭特別的高……其它的我就沒有看清楚了。
一個男人！
個頭特別高！
符合這兩個關鍵詞的男人在街上一抓一大把，根本算不上是線索。
趙自謙隻覺得自己的頭又大了，這段時間老是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案子，短短一段時間的案子比他以前幾十年辦的案子還要令人頭大。
他沉著臉問：沒有其它了？
女人的腦袋晃得像波浪鼓一樣：當時酒吧的燈光很案，吧台又在背光處，加上我當時嚇傻了，就算看到他長什麼樣子現在也記不清楚了。
你倒是很清楚你被嚇傻了。趙自謙瞅著女人，這個女人表麵看著是像嚇傻了的模樣，但眼神卻沒有什麼波動，怎麼看都讓他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
趙自謙沒再多問，他看向做筆錄的警員，又道：先把人帶回去，讓她再仔細想想。什麼時候想到了，再給她做口供。
女人一聽要把她帶回去，激動得尖叫出聲：警察先生，我沒有殺人，你們為什麼還要抓我？我家裏還有生病的孩子等著我回去。
這戲演過頭了吧。
趙自謙蹙了蹙眉，一旁的警員趕緊答到：我們不是要抓你，而是帶你回去配合我們警方工作。你要明白，協助警方查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現在出了人命案子，現場又有你的指紋，配合我們工作，也是幫你洗脫嫌疑。
我真的沒有殺人，你們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女人哭哭涕涕道，我孩子還在家等著我，要是沒有見到我，她肯定不願意吃藥。
警員說：隻要你配合我們工作，讓我們早點找出殺人凶手，那麼你自然就能回家陪你的孩子。如果你知道一些什麼事情，卻刻意隱瞞，不僅耽誤我們破案，還能讓你落個擾亂公務的罪。該不該說，你自己看著辦，我們也不能逼你說。
我說，我都說……女人抹了一把淚，又道，當時因為我是走後門進來，那個位置背光，凶手沒有現我，但是我看到了他。
趙自謙的目光再度看向女人，聽得到急急忙忙道：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隻覺得那是我這輩子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的臉，當時我看著那張臉就傻了。就在我愣神的兩三秒鍾時間裏，我看到他揮到匕往地上刺，是鮮血濺到他的臉上，我才意識到他應該是在殺人……
警員問：還有呢？
女人說：血濺到他臉上後，他還狠狠地刺了幾下。當時我嚇得腳一軟跌坐到了地上，後麵還生了什麼我都忘記了。我隱約記得他殺完人從我的身邊離開，離開的時候還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凶狠又淩厲，嚇得我呼吸都停止了。
為了證明自己所說是真的，女人提到男人凶狠又淩厲的眼神時身體配合地顫抖起來，顫抖得上牙和下牙敲得咕咕響：如果再讓我看到他，我應該能夠認出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