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周見的老鄉比過去一年都多,萍水相逢相處一場,不上好不好的,不過每次都很特別,比方現在這個場景就很適合兩眼淚汪汪了。
如果裝可憐會不會躲過這一劫?晏唯看著湊近的眼睛,嗯,除了想把她除之而後快外沒有別的情緒起伏,挺好的。
“帶去哪裏?”她試圖拖延時間。
男饒眼睛裏明顯慍怒,連手裏掂的武器都換成了簡單直接威脅性更明顯的,鋒利的刀刃反射窗外的光,冷颼颼的換個形狀扛上肩頭,那就是死神。
不知道是不是被氣氛感染,門吱呀一聲敞開了,走廊上亮著燈,跑進來一條斜長的光影,偷偷摸摸地伸進夜色。
男人受驚,起身溜到門後觀察外麵的動靜,病人和家屬絡繹不絕,誰也沒有別的心思注意到這裏有何不妥,甚至還有人對他笑了笑。
放心關門,鎖死,回頭時晏唯還保持原來的姿勢,臉上卻多了不明的意味,不對勁。
他站在原地看著她:“晏姐是聰明人,怎麼選擇……”
話半截驀然轉身頭,一根鐵棍已經照著臉直直地敲下來,他閃身躲,沒想到誤踩進腳底下的繩套裏,有人拉緊繩子拽著他的腿脖子往後一拖—
底盤不穩,手忙腳亂一通掙紮,剛才那根棍子盯好時機重新補上來,男人一個踉蹌乒在地,力道不夠還容了他回頭看見行凶的女孩。
丹扛著鏽跡斑斑的棍子和他對視幾秒,然後抬腿踹了兩腳,給人翻了個麵:“行了,打昏了,這男的誰啊,又是來殺你的?”
又這個字實在讓人傷福
晏唯從床上掙紮著下來,丹來扶著她挪到那人跟前,拽下帽子口罩,喲,這不陶翔嗎?
好的文弱書生呢?
晏唯看看身邊的孩子:“我覺得等他醒過來,要收拾的第一個人一定不是。”
丹滿不在乎的:“就他,我能讓他栽我手裏第三次,這怎麼處理,宰嗎?”
果然是要當女海盜的人!
晏唯摸摸她的頭:“報警吧!”
“啊?”
Lau養病也沒閑著,醫療中心人來人往,人一多就生出各式各樣的口角矛盾以及混亂,她作為級別最高的警務人員,每周旋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裏。
到晏唯病房前被兩個秘書攔住,是二樓牆外製冷機的撐架被人偷走了一根,丹默默地把鐵棍踢進了吳煒鴻的床底下,Lau正忙著把陶翔拷起來:“什麼聲音?”
晏唯咳嗽了一聲:“忘了一句,三後我會帶丹離境,Lau警官記得放行,有勞了。”
Lau想了想也好。
陶翔被帶走,救援隊陸續回來,是臨時接到通知,明協助送漁奴和家屬離開塔萊,樓下被人圍住根本脫不開身。
興許和陶翔有關。
可資料上表明他隻是個普通的學生,怎麼會襲擊晏唯?果然到了塔萊之後,每個饒行為都古古怪怪的,這個地方簡直有毒。
晏唯聽他們嘮嗑,突然插句話:“什麼叫每個人都古古怪怪?”
吳煒鴻仰躺在床上唉聲歎氣:“嶠哥不愛搭理我,以前可喜歡我了,你看現在連多看我一眼都不樂意,問他什麼也不,太過分了。”
他翻個身,想心事:“5G哥也是,今為了給你買飯,把我的飯都給忘了。孔莎姐忙得不見影子,脾氣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