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能與之比肩的名字了,敢不敢再中二一點?
周嶠挨著她坐,圍觀了她洋洋得意到全線崩潰的一瞬間,以至於嘲笑的情緒無法抑製,貼心地詢問:“芭蕉還吃嗎?”
晏唯的眼神機械地扭轉過來,雖然是笑著,但是殺機重重,分明在告訴他你不要講話,不然就滅你的口。
周嶠識趣地接過她手裏的芭蕉,三口吃完。
姑娘在確認身份之後,笑眯眯地介紹:“我們已經簡化了服務,盡快地為您辦理租車手續,您隻需要出示您的駕照原件,我們就可以領您去提車。”
她也隻是隨意地看了看晏唯的駕照,就帶著他們到了停車場,穿著灰底黃標工服的同事已經開了輛黑色的漢蘭達過來,和姑娘交接了訂單和翻譯件。
周嶠試車的時候,姑娘又簡單交代了租車的條款和各地換車的地址以及聯係電話,陪著檢查了車身內外有無刮擦痕跡,確認油箱滿油。
最後晏唯簽了字,得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和祝福,人就回了櫃台,隔著玻璃幕牆向她揮手作別。
後備箱扣緊,周嶠扶了扶墨鏡,拉開車門:“請上車吧,玫瑰花!”
晏唯微笑著坐進副駕,順手狠狠一帶——
周嶠知道她要挾私報複,早就撒開了手,淡定抱著肩看她笑:“希望,合作愉快。”
晏唯已經被氣到沒有話講。
二十分鍾後出了市區,坎坷不平的土路上隻剩吝顛抖抖的一輛車,還有偶爾從田間地頭竄過了一群咯咯嘎嘎撲騰的雞,追著飛舞的蟲群,攔住了所有的去路。
晏唯第N次踩扁一隻飛進來的扁黑蜢蟲,轉頭和周嶠商量:“就地取材,你去生個火,咱們烤兩隻雞吃再趕路,怎麼樣?”
雖然雞們看起來瘦巴巴的,但是是剛長大的雞仔,又常年滿地亂跑,肉質肥嫩,入口應該不柴。
周嶠擰開一瓶水,遞給她:“等他們的主人趕來,你們發生口角後大打出手,如果不心流血犧牲,就演變成了外交事件,玫瑰花你總和鏡頭為伴,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
晏唯熱切的,為吃而澎湃的心情偃旗息鼓,最後還不忘回懟:“周先生,你的話真的太多。”
話多的周先生一笑了之,在呼啦啦的一群雞跑開後,繼續上路。
上高速前,晏唯惡狠狠地把塑料瓶插進收納格:“再讓我聽見玫瑰花,就砍死你!”
好惡毒一女的。
為了緩解不怎麼友好的氣氛,周嶠打開了車載音樂,吱吱啦啦的電流聲結束,跟進了一段老歌:“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這首緩緩流淌的帶著滾燙心聲的音樂,很快就進了尾聲,後麵的歌單大部分是抒情老歌,90年代流行經典,然後挺長一段時間,車廂內都再沒有任何交流。
“周嶠,咱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晏唯靠著車窗睡了也不知道多久,醒來後迷迷糊糊地掏出一瓶驅蚊水下勁猛噴,“從來沒覺得你這麼幽默。”
“謝謝。”為了不激怒她,周嶠憋笑也憋得很是辛苦。
“哈!”晏唯甩門下車,頭也不回地進了休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