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跟你回來的女孩報警了,周嶠是海盜,還提供了一段拍攝的15年的屠殺錄像,是段絕密文件裏的補充鏡頭,我們比對過。”
晏唯的表現完全出乎Lau的意料:“我知道,周嶠曾經跟我提起過這段經曆。”
“了原因嗎,交待他為什麼殺人?”
“沒櫻”
戀愛裏的人通常選擇性眼盲,可以理解,Lau盡量心平氣和地和她話:“周嶠曾上過紅色通緝令,是他的化名Joe,中國籍,曾經是國際海洋勘探項目的負責工程師。”
“這也是臥底傳回來的消息?”
Lau有些無奈:“晏,請你理智點。他曾經是個逃犯,現在改頭換麵可以,但是他接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們得謹慎。”
晏唯抿唇。
Lau火急火燎地拖凳子,在地板上擦出巨大的聲響:“你協助我們做了那麼多工作,我們是夥伴,在保護你,能夠理解嗎?”
“能。”
Lau氣到咚咚灌了一整杯冰水:“你手裏握著那麼多證據,隨便一顆進入你心髒的子彈的價格就能夠在芝加哥買棟寫字樓,整棟,你難道不知道亡命之徒的意義嗎?”
晏唯笑著點頭:“我又漲價了嗎?”
“……”
該的,該勸的也就這樣了,Lau攤攤手,氣到舌頭打結。
晏唯拍拍她的肩膀:“工作歸工作,愛情是愛情,我能夠做到公私分明,如果我真的愛上一個人渣,我會親手了結。”
Lau哼笑:“但願,我不會幫忙。”
“當初凱撒與我合作,他比你更糾結,索性這麼多年,我們都並沒有讓彼此失望。”
Lau的臉色變了幾遍,伸手去握辦公桌上的玻璃杯,可裏麵的冰水早被她喝光了,她起身去倒,遮掩慌亂的表情。
晏唯在她背後:“那年我見過周嶠。”
“什麼時候?”
“在索瑪瓦,那個囚禁難民的山洞。”
這是她最不願意麵對的事情,現在竟然能坦然地出口,Lau的激動情緒不得不緩和下來:“你確定嗎?”
“確定。”
當時他在洞外等待同伴回歸,黎明前被使組織的人發現了,晏唯被營救後多方打聽他的下落,卻始終無果,以為他真的死在了那個晚上。
“我沒想到會在棉蘭遇見他。”
“你怎麼認出他的?”
“是他先認出我的,我隨身攜帶了一把匕首,是當年他給我防身的,從棄礦出來的那個晚上,他認出來了。”
“然後你們相認了?”
晏唯搖頭:“沒有,誰都沒有提這件事。”
Lau不知道該些什麼了,猶豫了再三:“希望你的滿腔癡情沒有錯付,但是無論從職業還是朋友的角度,我都希望你不要為了個男人搭上這麼多年的心血,不值得。”
晏唯起身:“我會考慮,你放心。”
她的手肩頭按了按,Lau竟然覺得那麼一瞬間,心就靜了下來。
晏唯打開門:“我會回到酒店,等著和你們對接計劃,希望是最後一次合作。”
“好。”
她走了出去。
Lau跟到門口:“我們會繼續幫你找孩子,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