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往往麵對對無法更改的命運,常常用宿命論來自我調侃,比方四前她從這裏逃離,選擇自駕去曼穀,結果終歸要登上飛機繼續那意料之外中斷的行程。
周嶠:“你也可以這麼想,蝴蝶效應。”
晏唯默默地把手裏的瓶蓋擰開,又默默地擰回去:“果然什麼事情讓你一,頓時就沒有了神秘和浪漫感,男人自帶的滅霸光環嗎?”
她現在心情好的能上,跟剛才在船上幾乎判若兩人,眼睛還是發紅,但她對茨解釋是炎症未消,且連日奔波沒有休息好。
周嶠也不拆穿:“上次跟孔莎通電話,她還問起你的術後恢複情況。”
晏唯有點尷尬:“大概我是她遇到的最不配合的病患了,如果還有機會遇見她,總是要給孔醫生道個歉,作為人家職業生涯的瓶頸,實在很不好意思。”
周嶠大方地分享自己的糗事:“她應該感到習慣了,當初她主修的精神學科,給我當了兩年私人醫生,現在主攻外科,所以你不用把這件事放心上。”
晏唯鎮定地觀察他半,給了個中肯的評價:“孔醫生怪不容易的。”
周嶠笑,倒是沒告訴她怎麼不容易。
晏唯對他的過去充滿好奇,就像他對她的往事懷有愧疚一樣,雖然不知道他這種強烈的情緒從哪裏來,但是他們彼此都沒有主動開口交代的打算,畢竟太疼。
在這點上,晏唯覺得他們這對情侶很有共鳴。
如果情侶之間相處的時間越長,共鳴增加的越多,那麼這段關係就在良性發展,在彼此理解的基礎上,感情加深是多麼理想的狀態。
在她還在對未來充滿幻想的時候,廣播登機了。
時間安排的很滿,連兩個人多嘮兩句的機會都沒有,以此可見約見方的情況,大概在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上起舞,所以他們現在已經置身險境鄭
從起飛顛簸到平穩的這段時間,她始終在想一件事情,也是因為周嶠主動提起他讓孔莎職業生涯崩潰的過去,這趟行程為什麼將他也包括在內,使組織是最忌憚不相幹的人參與。
按照以往的經驗教訓,周嶠的出現隻會讓他走一條路,千防萬防,他們總會在某一刻的疏忽趁虛而入,然後以慘烈的手段解決了這個麻煩,如果能給當事人以震懾那就更完美了。
今那個孕婦就是極好的例子,她是組織成員,都會有那樣的下場,更何況周嶠,所以唯一的解釋隻能是在這件事裏,他也是個舊人。
對於使組織而言,周嶠的存在和她的存在是一樣的,眼中釘肉中刺,卻無從下口,被迫等待時機,然後一網打盡。
那麼曾經的周嶠?
晏唯轉頭看著他。
周嶠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偶爾會觀察周圍乘客的動靜,在她看過來之前,他的餘光掃了眼身邊略顯富態的中年男人,呼嚕聲大到驚心動魄。
歐洲人,起飛前被迫跟自己的法國太太吻別,委屈的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告訴她在這裏的工作一切都很完美,會在聖誕節前趕回去陪著她和三個孩子一起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