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在農場走走,遇上哪間院子裏有人就進去坐坐,跟串門一樣,但是能不遠萬裏到這裏來消遣的人,作息一般都有他的道理,日上三竿正是休養生息的好時候。
所以車子繞了農場一大圈,除了看看別具風格的田園風光之外,裙沒看到幾位,頂多在遮陽傘下的躺椅裏喝飲料閑聊,臉上蓋著帽子,連帽子都死氣沉沉的。
這樣的情況能跟誰互通有無?
轉悠到最後,阿月不提,晏唯都已經放棄了,大熱的四處瞎跑,誰都挺不容易的。
“二位不用沮喪,等到了午餐的時間,客人們都陸陸續續地起床了,那個時段拜訪比較合適,現在就當早飯後消食了。”
離開院子後,大家少了彼此折磨的機會,相處起來還算愉快,阿月還能有心情來安慰他們,實話,做這份工作也怪不容易的。
但是阿月的這份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在穿過通向農場大門那條路口時,遠遠地看見馬路對麵有工作人員陪著七八個警察,後麵跟著幾個看熱鬧的遊客。
阿月的耳麥裏應該也接到相應的通知了,她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盯著車窗外挺久,最後車子離開,她才收回視線。
晏唯問:“你有工作嗎?”
她點頭:“臨時來的客人,我怕底下的人安排不好,不能陪同二位閑逛了,請你們先回到住處,有需要的話,我的同事會負責。”
這些話完,車速明顯快了起來。
晏唯卻打斷她:“沒關係,你把我們放在附近的水吧裏,院子裏看不到活物,怪悶的。”
阿月沒有反對,命若了個頭,開進了水吧盡頭的長廊。
然後她讓兩個人留下,自己則快速回到了車裏。
看起來事情挺棘手的,怕什麼呢?按理這個農場被盯上也不是一兩的了,她應該有完全的準備,這次不一樣的地方在於他們來了嗎?
這個時段,水吧裏並沒有客人,隻有吧台後年輕漂亮的女調酒師,正在優雅地搖動雪克杯,酒水和冰塊撞擊杯壁的聲音在空蕩的長廊裏從未斷絕。
負責監視的兩個男人站在水吧的廊柱下,麵目表情,目光偶爾會挪開,大部分時間是停留在他們周圍,晏唯還特意數了數放鬆的時長。
三秒,和機器人一樣。
調酒師把一杯日落朗姆放進托盤裏送了過來,男人沒讓她近身,仔細檢查過酒水和酒杯,才放在了周嶠麵前,然後有又退回原位,兢兢業業。
不是心腹還敢放到他們麵前來?
晏唯順著酒杯裏棕色的氣泡,然後看到了周嶠的表情:“你不喜歡?”
他一向表情變化不明顯,但這次有了波動,不上來的陰冷,排斥甚至是反福
調酒師是故意的還是巧合,都讓他想起很多不愉快的往事,尤其是那晚在清邁,救出晏唯後,Samael的人也給他製作了同樣一杯飲料。
周嶠:“我戒酒有段時間了。”
阿月對他們的習慣了如指掌,不知道可不應該,所以這杯酒和周嶠有什麼故事嗎?是昨晚上沒講完的那個,還真不算什麼好記憶。
晏唯換了個話題:“那剛才看到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