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唯覺得繞了兩的圈子,阿月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麵目,本來他們也不該是親切友好的關係,彼此都希望對方沒有好下場,硬裝著禮貌善良的樣子就實在是太累了。
話既然開了那就好辦了,晏唯問:“什麼交易?”
賽場上的生死對決還在持續的進行著,丹已經用瘦弱的手臂強行撐起身體,然後扶著草垛一瘸一拐地站起來,期間兩次沒有站穩,引來一聲高過一聲的喝彩。
阿月顯得從容不迫,她看完了這揪心的一幕才開口:“晏姐手裏有件東西,放了四年了,這段時間恐怕也是寢食難安吧,你交給我,然後你帶著孩子離開農場。”
晏唯心裏冷笑,一個沉寂了四年的真相,到現在還在死咬著不放,看來當年真的是戳到他們的雷區了,不過這幾年被追著上入地的,什麼場麵她沒有見過?
當然她非常想裝著不知道,順便反問一句一件什麼東西或者你的話我不太明白,但是她也明白,阿月為什麼把丹劫到這裏來,無非是她顧忌著那孩子的命而不能為所欲為。
這是她的軟肋和禁區,她欠丹母親一條命,可以把命交出去,但是不能看著那孩子在她麵前由活生生的人變成冷冰冰的屍體,她根本做不到。
所以她當初對周嶠講,還不清就是賺聊鬼話完全就是無稽之談,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心裏比誰都要清楚,這道坎過了四年都沒發過去,估計這輩子都難了。
阿月這個外人都把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她想騙自己都難,所以她不打算在這樣的場合和她正麵懟,那樣最後倒黴的隻會是賽場上的女孩子,現在她已經第二次被牛拱到在地。
晏唯不知道她還能再堅持多久,這兩次是丹幸運,都沒有被黑牛拱到身上,而是被雜物的邊角刮到才把她帶倒,所幸隻是摔在地上,叫重物磕了一下。
但是接下來呢,會不會還有這樣幸閱事情降臨到她的身上,黑牛每回隻攻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不是攻擊她,這樣的幸運能持續多久,按照昨的經驗來看也隻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
為了滿足客人們的需求,在鬥牛士占據上風的時候會往賽場裏投擲一些必要的阻礙和縮賽場的範圍,來推進牛和鬥牛士的距離,從而加大難度,如果這樣還不能讓賽事更加緊張激烈的話,他們會試圖激怒場上的牛。
丹現在已經是搖搖欲墜,從她的身體狀況來看,囚禁折磨加上食不果腹,基本上連日常活動都很困難,要是再這樣僵持下去,根本不用牛,她自己就先倒下了。
鬥牛士失敗是什麼樣的下場,據和鬥敗的牛一樣會被處理掉,畢竟昨被周嶠收拾掉的那頭盡管隻是腹部受了傷,就被拉出去做了下酒菜,分食給度假區裏的燒烤攤了。
至於戰敗的鬥牛士會怎麼被處理,晏唯可以想象的到,當初的事情曆曆在目,她不想再回憶一遍,也不想丹有那樣的下場。
所有的想法僅僅在腦子簡單地過了一遍,晏唯就有了決斷:“你想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怎麼保證我能帶著孩子安全地離開這片區域,畢竟那是你門的催命符,恰好是我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