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嶠和晏唯對視了一眼,然後晏唯起身下樓,開門前還緊急換上了一件睡裙,洗臉發帶箍住頭發,拿起張麵膜,想了想又放下了。
倒不是但是時間不夠,而是她的養女今晚上當著她的麵傷成那個樣子,她竟然在這裏怡然自樂,怎麼看怎麼都有鬼。
所以她就混亂扒拉兩把頭發整個憔悴又火冒三丈的樣子打開了門,來人明顯是被她這副奇葩的造型嚇了一跳,畢竟這兩晏唯的著裝還是相當得體的:“晏姐,您沒事吧?”
晏唯老大不高胸靠在門上,沒有表現出到底讓不讓進的意思,低垂著眼睛看人字拖:“你覺得我能有什麼事?”
情緒低落哀傷還有不耐煩,很符合她作為一個母親在無力護住孩子後的狀態,其實她隻是順著眼角的餘光在打量屋裏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畢竟5G和吳煒鴻剛才從樓下走了上去。
隻要是人經過的地方都會留下痕跡,她一時間沒有發下,不代表這些日夜都防著她的人也發現不了,不過周嶠掩蓋痕跡的手法相當有經驗,至少掃過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地毯上留下的腳印隻有她和周嶠的,擺放在桌上的茶水喝了半盞,糕點隻動了一塊,窗簾半開半掩,通向二樓的樓梯上鋪著的地毯略微歪斜,和他們剛進門時並沒有什麼區別。
來人是阿月的秘書,向門裏跨了一步,隻是探著頭往樓上看了看:“我見二位進了房間,一直在二樓窗口徘徊,生怕是有什麼恩闖進來,二位在給我們打信號,示意我們來幫忙,您沒事就好。”
這個借口找的真是相當完美無缺,晏唯聽著都要感動了:“我們為了孩子的事情爭吵,意見不同,為了克製住自己不要動手,特意到窗台前看看你們,這樣一來就拉不下臉來大聲爭吵了。”
秘書笑笑:“這些困難都是暫時的,晏姐和我們的交易完成,我們會把您的養女送回來,安然無恙地送回來,至少您還得給我們留個治療她的時間,二位稍安勿躁。”
晏唯看看她:“我是不是還應該感恩戴德,你們弄傷了她,再來治療她,這份恩情真是沒齒難忘,我大概會記一輩子的,如果有這個機會的話。”
話到這裏就有點尷尬了,秘書摸了摸鼻子,也並沒有打算走的意思:“周先生呢?”
“他在樓上,不過脾氣不是太好,畢竟剛結束完一段爭執,你需要見他嗎,我幫你叫人?”
秘書笑著攔住了她:“這倒不用,我隻是來確認二位的安全的,您額為沒事那就是最好的消息。色很晚了,周先生和晏姐早點休息,打擾了。”
晏唯還是站在原地,這讓秘書離開的步伐放緩了許多:“晏姐還有事吩咐嗎?”
“我很好奇,你覺得我們會受到傷害的原因是什麼?受到什麼傷害,被誰所傷?”
秘書明顯被她的話穩住了,略微愣怔了一會才笑起來:“是這樣,二位今沒有出門可能不太知道,農場裏混進來兩個男人,攜帶危險品,現在不知道溜到哪裏去了,出於對所有客人安全的保證,我們必須要及時提升安保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