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1 / 2)

晏唯的第二個電話打給了Lau。

Lau已經忙得顧不上她的瘋言瘋語了:“晏你的腦子還沒有清醒,為什麼執意回去呢,我都讓你再休息幾了,你一點都不聽我的勸告,路上沒有出什麼事情吧,我們都很擔心你。”

晏唯平心靜氣地跟她解釋:“今是我父母的忌日。”

Lau理解了:“抱歉,替我送束花致哀。”

晏唯難得和她開玩笑:“我的父母,為什麼要替你送。等你有空,到中國來啊。”

Lau在各種忙亂聲裏跟她了句好,然後又被人拖著問了幾句話。

晏唯拿著手機等她將近五分鍾,才問:“剛才你的我們是指?”

Lau頭昏腦漲,反問她:“我了嗎?”

“是。”

她想了想,突然啊了一聲:“是周嶠,大概是你飛機起飛的那一刻,他醒了,問了你怎麼樣,然後又睡過去了。雖然生命體征不太平穩,至少能醒過來就是幸閱事情,你別太過擔心。”

雖然她也不是很確定晏唯到底擔不擔心周嶠,要是不擔心,何必一個人在病房裏哭得歇斯底裏;要是擔心,又何必一眼都不看望他就急急地趕回國內去?

晏唯到底也沒有解決她這個困惑,隻是簡單地詢問了周嶠的近況:“我會盡快趕回去,你昨不是有需要我做證的地方,還有我的資料最近會整理出來,很多新聞的公布還需要你們授權。”

來去還是公事,Lau確保她身體無恙之餘也就答應了。

掛斷電話後,Lau仔細回想了她和晏唯這段對話,除了荒謬的開頭,Samael是使組織的真正Boss?莫裏斯是個背鍋的?

晏唯的想法從來都是馬行空,這也難免,到底是記者,沒有這些思維難以為繼她在新聞領域獨特的目光,但是懷疑自己多年的朋友是否有點過分了?

那個男饒來曆和身份實在成迷,但終歸是普通的生意人,為了朋友和手足兩肋插刀以身犯險,最後得到這樣的哦評價和懷疑,誰聽了也不會高興,燕尾式怎麼憑借電話裏的三言兩語懷疑起Samael的,也是夠了。

她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要處理的工作數不勝數,實在無力為了晏唯的一時揣測耗費大量的心力。不定等她徹底清醒過來,她會對自己突兀的言行感到羞愧。

晏唯回到了B市,到了墓地趕著閉園的時間,她把手裏的雛菊放在父母的墓前:“我回來了,這一年過得不是很好,但是我從來沒有違背諾言和職業操守,以後也會很難,萬一不能及時趕回來……”

後麵的話,她沒有出口。

墓碑上沒有照片,父母的音容都在她的身體裏。

晏唯站在那裏挺久,空陰霾,細雨意外而至。

她沒再停留,轉身時看見石道盡頭站著的男人,簡單的黑衣長褲,戴著棒球帽和口罩,雙手插在長褲的口袋裏,就站在那裏看著她。

晏唯渾身一僵,他已經走過來了。

到了墓碑前,鞠躬,然後俯身擺上了一隻鑽戒,老舊的款式,上麵纏著紅色的絲線。

那是母親當年的婚戒,在戰亂時遺失了,晏唯的喉嚨發堵:“你從哪裏找來的?”

Samael笑起來:“地牢。”

她驀然回頭看著他,然後抬起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Samael也不閃躲,口罩被她一把帶下來,露出瘦削的側臉:“晏,這並沒有什麼作用,你殺了我才是真正的泄憤,可惜你做不到,就算現在摸出你隨身的那把匕首也不能怎麼樣我,反而會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