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火燒光了敵人所有的勇氣。
但是手裏有槍,而眼前的人並不多,在做出投降還是抵抗的時候,絕大多數的人不會有時間權衡利弊,隻是會下意識的做出反應。
勇敢者可能下意識的就開槍了,怯懦者可能下意識的就投降了。
如果劉春曉麵對的隻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那麼情況還會簡單一些,可劉春曉和高遠堵住的是一個指揮部,連指揮員加警衛參謀之類的至少還有上百人的一大股潰兵。
所以總有人不是出於勇敢,而是下意識的就會開槍的。
大吼了一聲繳槍不殺,劉春曉卻沒辦法真的等著敵人全都放下武器,因為他看到有人已經對著他舉起了槍。
隻能再次扣動了扳機。
又是一股火噴了出去,火焰瞬間吞沒了擁擠在狹窄巷中的敵人。
又是淒厲的慘叫,又是亂竄的火人。
劉春曉不願意殺俘,但問題是他麵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戰俘。
火焰噴射器的覆蓋麵積太大了,造成的殺傷效果也太過於驚悚,但劉春曉不得不連續的扣動扳機。
終於,有人大吼道:“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高遠沒聽懂,但是劉春曉聽懂了,於是他大吼道:“放下槍走出來!”
劉春曉用著英語大喊的時候,高遠終於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隊伍裏不會英語的才是少數。
有人空著手跑出了著火的巷子,然後拚命拍打身上的著火點。
被零星的火點沾到身上還有撲滅的機會,但是完全被火焰籠罩的人,他們就沒機會撲滅火焰了。
李金剛他們從後麵趕了過來,再次響過了幾次槍聲後,後麵也是一連串的叫喊聲。
劉春曉沒有回頭,他隻是很淡定的道:“敵人投降了,老尖他們從後邊過來了,我在這裏看住他們,你馬上過去!”
高遠飛快的跑進了巷子。
所有人都是一臉的驚恐,他們全都丟下了手裏的槍,或者是雙膝跪地把槍舉在了頭頂上,很標準的投降姿勢。
高遠看到了舉著紅旗的潘新。
終於再次會師了,潘新把旗子交給了高遠,而高遠在接過旗子的時候,卻發現一個穿著將軍製服的老人在哪裏緊盯著自己。
終於,那個穿著將軍製服的人指向了高遠,然後他悲憤交加的了一句話。
“他什麼?”
潘新看向了高遠,道:“他這是無恥的偷襲。”
高遠愣住了,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當然也沒必要回答,跟這種人一句話都顯得跌份兒。
“人太多了!我們要不了這麼多俘虜,如果讓他們知道咱們隻有六個人,那就很難控製局勢了!”
潘新和高遠快速聲了兩句,而高遠當然也知道現在的局麵,於是他也低聲道:“怎麼辦,全殺了?”
潘新有些苦澀的道:“殺不了,開玩笑呢,這麼多人,咱們就沒有殺俘的本錢!”
是的,先不殺俘這種行為是否應該,關鍵是殺俘也得有本錢才行啊。
現在高遠他們隻有六個人,而戰俘人數粗家估計也得有二百人,他們雖然放下了武器,可是把武器再撿起來也不難。
除非有很多人可以把戰俘全都控製住,那樣才有殺俘的可能,而現在,高遠他們連簡單的搜身都做不到。
外麵還有很多很多敵人,俘虜的這隻是一部分,且不大局未定,就是勝負尚且難料呢。
潘新再次看了一眼,然後他急聲道:“先把軍官都挑出來,快點!快!”
“你,你,過來!軍官出來!到這邊集合,我們優待俘虜,快一點!”
軍官甚至是將領都被從人群裏挑了出來,然後被押解到了劉春曉的身後。
在這個指揮部,軍官顯然是高配了,因為一個師級的戰鬥部隊,無論如何也不至於讓一個中將來指揮。
可要是聯係到阿三這是把僅存的作戰力量全都押在了這一場國戰之上,那麼一個遠超師級作戰單位的高配指揮體係,也就可以理解了。
一個中將一個少將,還有四個上校,中校少校加起來十幾個人,全都被押到了後邊。
三個人看著將近二百人的戰俘,另有三個人看著二十多個戰俘,可戰鬥卻還沒有結束呢。
高遠再次和潘新到了一邊。
“怎麼辦?把這些人都殺了?然後我們繼續打?”
潘新舔了舔嘴唇,道:“不能殺啊,殺了這仗怎麼打。”
還是人太少了,太少太少,這要是六十個人而不是六個人,這仗打起來也容易的多啊。
“怎麼辦?控製這些軍官要挾對方全都投降嗎?”
高遠了一句,然後他突然道:“奇怪,怎麼沒什麼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