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特沒什麼特別的話,但耐特卻是突然站了起來,然後他狠狠的,惡狠狠的一把將麵前的花瓶砸了過去。
不是用手掌將花瓶撥開,而是反手用拳頭直接敲擊在了花瓶上。
所以花瓶沒離開桌子之前就碎了,然後碎裂的瓷片打在了帆布上,花朵在空中飛舞,水打濕了桌布。
沒有怒罵,沒有嗬斥,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打碎花瓶的耐特轉身,他走出了帳篷,走出了設在機場大樓裏的帳篷指揮部。
追求儀式感的耐特在大樓裏也要拉一頂帳篷當做指揮部,但是這次,他卻沒有讓自己的副官下令。
耐特走出了帳篷,然後他突然聲嘶力竭的大吼道:“使集合!使傭兵團,緊急集合!”
是使傭兵團緊急集合,隻是使,不含別人。
一個個穿著叢林斑迷彩,穿著沙漠迷彩,穿著戰術服,或者穿著恤的人快速向耐特跑來。
耐特走出了機場大樓,而使傭兵團的成員快速跑到他的身後,跟上。
很多人在驚奇的議論,使傭兵團的人同樣驚奇,甚至更加的驚奇,因為他們看到風塵仆仆的蘇爾特
用了大約五分鍾,這個時間有點長,但這是因為使傭兵團的人作為骨幹分散在了很多地方,所以集合的時間比較長。
在機場大樓外麵,在沙漠中,在烈日的炙烤下,使傭兵團的人快速在耐特麵前集合,站成一排。
“長官!使傭兵團集結完畢!長官。”
耐特把手從背後拿了出來,他抬起了頭,沉聲道:“公羊,帶領他的撒旦和整個太陽係的全部特戰力量,一部分的坦克裝甲部隊,即將對吉不提發起一次自殺式攻擊。”
肅靜,無人出聲。
耐特伸出了一根手指,在自己的眼前來回搖晃了幾下之後,提高了一些音量,道:“自殺式攻擊不是形容詞。”
這次終於有人悚然動容。
耐特深吸了口氣,然後他緩緩的道:“具體的情況,我不想給你們仔細解釋了,但是,作為我人生最大的敵人,公羊將為人類最後的一次戰爭發起自殺式的攻擊,作為使最大的敵人,撒旦將作為誘敵的炮灰,消失在這場自殺式的戰爭中,這讓我,很憤怒……”
沒人話,因為耐特還沒完。
耐特攥起了拳頭,他的拳頭在顫抖,而連帶著他的臉都有些顫抖。
“我很憤怒,我非常的憤怒,因為這有可能是人類最後一戰,而這最後一戰中,怎麼能少的了使傭兵團!怎麼能缺少得國人的軍隊?”
咬牙切齒的吼完之後,耐特把手重重的在身前一揮,抑揚頓挫的大吼道:“沒有得國部隊參與的戰爭就不配是人類最強的戰力!沒有我們參與的戰爭就不配成為最後一戰,那個該死的公羊,那個膽怕死的公羊,那個生怕撒旦有一點損失的公羊把撒旦當成了該死的去送死的誘餌!”
耐特口沫橫飛,然後他猛然扭頭,大吼道:“我們怎麼可能缺席這一戰!我們不能,絕對不能隻讓公羊和他的撒旦來代表人類的榮光!不能!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