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當江無缺的手剛好要觸碰到段傾城胸口的時候,忽然感覺臉上一熱,一股液體噴在了他的臉上。
江無缺不由自主的用手一抹,帶著血腥味的猩紅瞬間沾滿了他的右手。
再一看,自己身下的段傾城雙眼死死的瞪著,咽喉處一柄匕首幾乎全部沒入了她的脖子,鮮血正汩汩而出,不過是短短一瞬間,已經染紅了段傾城身上僅剩的內衣以及那冰涼的地麵。
剛才段傾城倒下的時候,剛好右手觸碰到了之前被江無缺丟棄的那一柄匕首,眼看著自己就要受辱,段傾城將匕首插入了自己的咽喉。
在那一瞬間,段傾城的腦海中想到了很多,想到了雪月國自己的父親,段無涯正因為段傾城能夠進入落雪峰而感到驕傲,隻是他一定不知道,他心愛的女兒此時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想到了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塵伯,雖然他隻是皇城的一個管事人,但是卻像親人一樣照顧著段傾城。
他想到了袁奮,其實段傾城一直都知道袁奮他是喜歡自己的,隻是有人比他先到段傾城的心裏;段傾城想到了楊凡,那個驕傲玩世不恭的青年,總是一副無所不能的樣子,段傾城總是喊他愛吹牛的家夥,隻是他吹出的牛,卻總是能夠實現;而現在,這出現在腦海中的一切都將隨著段傾城這匕首的插入而煙消雲散。
“你!”江無缺一個翻身躍起,盡量避開那流淌出的鮮血沾染到自己雪白的衣服,他怎麼都不會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段傾城居然還是能夠自殺,早知道就不減輕對她的威壓了,又或者應該將那一柄匕首直接丟得更遠一下。
隻是,現在想著一些已經於事無補了,咽喉直接被匕首貫穿,血流如注,除非在最短的時間裏有逆天的丹藥給段傾城服下,或許可以起死回生,但是且不說江無缺沒有這樣的丹藥,就是藥皇殿恐怕也不一定有,就算有,也不可能為了救一個化神後期的段傾城拿出來。
“嗡”那一股籠罩在段傾城住處的力量瞬間消失,落月的身影出現在了江無缺的身邊。
“落,落月前輩,我……”江無缺嚇得瞬間朝著落月跪了下去。
之前,以江無缺的身份,雖然之前表麵上對落月也是恭恭敬敬,但是心裏卻始終沒有把落月當一回事,因為他在藥皇殿的師尊比落月要強得多,隻是現在這樣的情況,畢竟段傾城是落月的弟子,現在因為自己而死,萬一落月由此而遷怒自己,到時候一激動對他出手,那可就虧大了。
“怎麼回事?”落月確實有一些生氣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僅僅是離開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江無缺不敢隱瞞,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據實告訴了落月,隻不過稍微修飾了一下用詞,不會顯得他是在對段傾城用強,而隻是表示想要和段傾城曾靜一下感情。
落月眉頭緊皺,她已經蹲下身檢查過段傾城的身體狀況,幾乎已經死透了,沒有一點救回來的機會。
怎麼樣,段傾城也是雪月國的公主,而且段傾城和江無缺的婚事已經在藥皇殿和落雪峰都已經不是新鮮事,甚至很多雪域其他勢力都知道了,明天就是大婚之日,結果段傾城現在死了,明天要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