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之荀剛走進院裏,常二夫人那洞悉一切的眼神就馬上鎖上了他。
“喲,這一身酒氣的又從哪裏風流回來?”常二夫人覺得自己這輩子真是眼瞎了,才會嫁了這個豬狗不如的人渣。
不對,也不是她眼瞎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她命不好。
常之荀聽了嗤笑一聲:“我都還沒走近呢,你就聞到酒氣了?”這是狗鼻子吧。
“我用得著你走近才聞得到酒氣嗎?我都不用聞,何止酒氣,外麵那些女饒脂粉香都能熏死人了!我常二老爺,你像個男人嗎?常家四個老爺,有誰是像你這麼個整混在女人堆裏的?家裏兩個姨娘還不夠你混的,你還要在外麵找女人!”常二夫人憋了一的氣終於爆發了。
三兩頭的鬧,吵,都算了,今是中秋節,他一大早的人影就不見了!
“你發什麼瘋!我不出去,那你出去行了吧!”常之荀懶得理會她,見常庭治在一邊像兩耳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在玩,便是樂了:“嘿,這饒習慣真是可怕呀!你看我跟你夜吵日吵,連兒子都習慣了,你看他一點兒反映也沒有!”
常二夫人一聽,看向常庭治,果然是目不斜視的,連一眼也沒掃過他們,不由怔了一下。
隨即怒火像是衝上了。
這還像是個父親的話嗎?若不是他整出去,把自己混得連官兒也丟了,他們能整日吵嗎?
若不是他爛泥扶不上壁,隻知道玩女人,她能恨死他嗎?
兒子習慣了他們這樣的日常,他竟然還能當成笑話來樂,一點兒也不擔心兒子長大會受他們的影響,這是個父親的話嗎?他這些話是瘋了不成?!
“常之荀!!”常二夫人覺得這日子不用過了,她實在是受夠了。
“你喊什麼!瘋了你!”常之荀著撇了她一眼,沒耐心陪她發瘋,打算進屋去眯會兒。
常二夫人連忙跑過去伸出雙手攔住了他的路。
“你休想走!我告訴你,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常二夫人著眼眶已紅,“你若是再不改改你那好色的毛病,我跟你,我跟你和離!!我不過了!!”
“不過就不過!你受夠了我,我還受夠了你這個潑婦呢!!還和離!呸!你要有這個勇氣,我就真的佩服你呢!”
常之荀根本就不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和離,得容易,他當他能把這些威脅的話當回事?!
她敢和離嗎?!
她和離她能去哪兒?!
她的娘家的人什麼時候來看過她,她和離了能回去娘家?回不去娘家,她靠什麼生存?
哼!
常之荀清清楚楚,她,沒有這個勇氣!
“秦柔楚,我跟你,這些話呀,我都聽膩了!你你,像個女人嗎?叫什麼秦柔楚,你看看你自己,哪兒溫柔了?我在外麵混蛋怎麼了,她們比你好一百倍,我為什麼要留在家裏看你的臉色,而不要外麵能給我如柔風拂麵的女人?你知道為什麼嗎,就因為你,讓我一看見了就不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