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陪舅母在這花園裏賞賞花。”鎮國公夫人笑道。
那些世家夫人大多也就見過這林適一兩麵,跟他過話的也沒兩個,因此見這林適神色淡淡的,也沒敢對他太過熱情幾句隨心話。
花園裏像是一下子靜了下來,沒有人在話,都在看著林適和鎮國公夫人,或是麵露嬌羞,或是春心暗動。
林適隻是覺得似乎也逃不掉這樣的事情了,也就隻好認命,隨著鎮國公夫人在這花園裏走走過場。
“你的府裏我也讓人搬了些名貴的菊花進去,你瞧過沒有?”鎮國公夫人邊走邊問。
她知道林適的師父師妹對這些花花草草的甚是喜歡,所以特地讓人也送了一些過去,這樣待林適的師父回京住在那兒也就有花可賞了,他的那個府裏有花裝點著也稍微有些煙火氣,不至於太冷清。
林適淡淡地笑道:“看見了,最是難得一見的品種,培植得很好,但我府上下人不多,怕是養不好這些花。”
鎮國公夫人聽了停下腳步,想起一事,忽然問道:“你的那個府,好像跟永恩伯府是鄰居是吧?”
“隔了一條巷子。”
鎮國公夫人笑了起來,她往後麵看著,然後:“咱們到那邊走走罷。”
林適無可無不可,他就隻把今當成完成任務,權當是陪長輩聊聊家常了。
曾寶玲沒有想到,今第一次來鎮國公府做客就能見到林適,當見到他的那一眼,她的心緊張得怦怦直跳,真的是怦怦直跳。
難道這就是緣份?
這兩來,她沒有一時一刻不想著他,就連睡著了,半夜醒來也是若有所失,因為她知道自己的這份感情根本無法訴於他,他也不會知道,這世上有這麼一個她喜歡他。
她從不知道,對一個人動了心會是這樣的思念,日思夜念,悵然若失,卻又苦惱自己根本沒有機會能夠認識他,與他交心。
所以剛才聽見鎮國公夫人叫的那一聲,她驚詫地抬頭看見他的那一刻,她的心神就完全亂了。
她根本沒有心思再隨著常溪常月賞花,也沒有興致再為她們講什麼故事典籍,她像失了魂的人一樣,那丟失的魂魄都在那人身上。
她呆呆地站在那兒,看著鎮國公夫人和他向著她走過來,而不知該如何作反應,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失神的儀態已經落進了旁饒眼裏成了笑話,直到常溪在身邊悄悄拉了一下她,她才驚覺而低下頭來。
鎮國公夫人不由抿著嘴笑,她並不是笑話這曾寶玲,而是覺得曾寶玲這姑娘真的很不錯,性子很純真,不像京裏的某些姑娘,每每看見了她就端莊起來,不是這樣子不好,隻是難免露了假象,反而讓人覺得遺憾,而像她這樣子的真情流露,反而是最難得的。
“曾姑娘,”鎮國公夫人來到她的麵前,笑道:“剛才還沒想起來問問曾姑娘呢,不知曾姑娘除了懂花之外,會不會照料這些花呢,你也知道,這些花呀最是嬌貴,名貴的花更是難培養,若是有個既懂花又會照料花的人就好多了。“
曾寶玲凝著心神,她知道自己剛才已經鬧了個笑話了,沒敢再去看林適,微垂著眉:“隻是略懂一二,自然比不上夫人府裏管理園藝的行家。”
“不需要多懂,隻需要會照料就好了,隻是有些冒昧,不知該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