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花圃,”林適打著傘,一隻手裏拿著一盞燈,看著漆黑夜色下的花圃:“這個花圃平時我並沒有多照管,因為這個是我給師父師妹所建的,他們喜歡種植各類的奇花異草,那在護國寺的院子也是為我師父師妹所建,但對於花草,我認識的不多,所以平時曾姑娘過府時,我並沒有見過她幾次。”
花圃是建在很大的一塊場地上,旁邊建有軒台可以賞花,此時軒台有丫環把幾個燈籠掛上了,隱約可以看見這花圃的占地之大。
“這麼大一個花圃,就隻有一個人打理,會不會打理得不過來?”常溪皺著眉頭。
林適回頭看著她,“我也現在才發覺這個問題。因為之前李管家跟我想要多添幾個下人時,我拒絕了,我不想我府裏使喚過多的下人,再加上之前我很少在府,也沒有這個必要,但照今看來,確實是有增加人手的必要。”
像今這樣的情況,之所以沒有人知道曾寶玲是否出府了,主要就是因為府裏的下人不多。
“你所的事情,我會調查。”林適忽然。
常溪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他的意思是,他有一半相信自己,如果是完全不信,根本無須調查,畢竟那個人要長公主的女兒,也是他自幼一起相處長大的表妹,跟她相比,那自然是表妹更值得信任些。
“嗯。”不知道該怎麼作出回應的常溪簡單的回應了一句。
林適接著:“那,我不是故意衝你發脾氣的,你別放在心上。”
他的神色在夜色下其實看不太清楚,但常溪可以想象得到他此時臉上的神色,這種感覺很奇怪,雖然她和他沒接觸過幾次,但是卻有種完全能信任他的那種感覺。
常溪正想話,忽然李管家急匆匆地打著傘走過來:“主子,曾姑娘找到了,原來柳婆子將近傍晚的時候回來了一趟,曾姑娘跟她一起去花農那裏挑選花草去了,因為一時沒想起來,所以沒有派人通知一聲,現在曾姑娘就在花廳裏等著呢,是剛才回去永恩伯府了才知道大家急瘋了。”
林適神色有些鄂然。
常溪的神色也是一樣,鬧了這麼大的動靜,竟然隻是因為曾寶玲出去時沒有讓人通知去向所引起,而不是她所猜測的那樣是長公主府的那位所為。
她看了看林適,有些歉意地看著他,看來,今是自己鬧了個烏龍,隻是不知曾寶玲為什麼要跟柳婆子去花農那裏挑選花草?
林適倒是沒什麼,沉吟了一會兒,才:“行了,我知道了。”
他看著常溪,常溪微微有些窘狀,但當時那個情形她是真以為曾寶玲出了事,當時的情景也沒什麼好後悔那些猜測的,畢竟是有那個可能性,隻是麵對著林適,到底有時不是意思。
“那我們先去花廳,問問曾姑娘,這事情還是有些疑點,即使是去花農那裏挑選花草,這也是柳婆子的事情,曾姑娘是客人,怎麼會攬了這事情?”
這疑問與常溪想的倒是一樣,因此兩人打著傘往花廳走去,此時的雨勢倒是了一點,但路上被雨水衝得有些泥濘不太好走,因此常溪一個沒注意就差點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