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適看著她,好半晌都沒話。
“你親自送過來吧,若是畫像上的人我見過,那麼也好及時進行溝通,也免了人來回傳話。”
這話有理,常溪笑笑:“好,那我明早上過來。”
林適淡淡地點了個頭,常溪見話也得差不多了,指了指常府:“那我就先進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林適照常地點了個頭,隻是看著她沒有動,而常溪雖然覺得他今的神情有些怪異,但因為知道榮王府的那些不算什麼秘密的事情,所以也理解林適外表冷峻拒饒常態。
她看了看林適,沒再什麼,往常府走去。
夜裏的秋風已經很冷了,常溪吃了晚飯,洗瀨完以後,便進了書房畫那丫環的圖像。
等畫完後,也已經黑透了,常府裏的人大都已經歇下了,此時大約是戌時時分,常溪看著自己畫的圖,很是滿意。
風從窗口吹進來,常溪覺得有些冷,又想著剛才林適的話,心裏不由想到過兩便是重陽節了,她和哥哥們都約好了要去登山,現在又不好出門去,得跟哥哥一聲,但是要找個什麼樣的理由才能讓哥哥相信呢?畢竟二伯的這事情不好出來讓他們擔心。
還有常月,“常家姑娘”不一定指的就是她,也有可能是常月,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常月這些少出門,而又不驚了她呢?
這事情有些難辦,罷了,還是明去林適那兒聽聽情況,若是調查清楚了,目的是她的話,那常月那兒就不必驚到她了。
常溪將畫收拾好了,這才和秋雁去睡了。
第二早上,常溪和秋雁纖雨了一聲要去文詠閣,畢竟也不想讓她們擔心,便出門去了林適的府上。
林適聽了稟報時,正坐在樓上聽著雲影打探回來的消息,他的神色微沉,果然被他猜中了,原來那幕後主使的人竟然是沛國公府的那個。
林適看著流霜,目中毫無波瀾地:“把常姑娘請過來。”
流霜一時沒反應過來,請到這兒?她又驚又詫地抬頭。
但林適已經移開了視線,對雲影:“盯著常二老爺。”
雲影領命退了出去。
林適低著眉頭看著手中的資料,頭也不抬,語氣裏也聽不出任何的情緒:“還不去?”
流霜見了他這個樣子,哪裏還有不明白的?強忍著心裏湧上來的難愛,她轉身走下樓去,到了花廳去見那位常姑娘。
常溪聽到也是有些詫異,她是見過他幾次都坐在那樓裏的,應該是把那兒當做日常起居之所了,這個時代一般很少有人會直接把客人請到臥室之處,總覺得這樣子似乎有些欠妥當。
但又想想林適也許隻是為了方便罷了,這府裏就隻有著他一個主人,倒不需要過於迂守禮節。
常溪笑笑,沒有多想,禮貌地向著流霜頷首,“那勞煩姑娘領路。”
流霜沒有做到強顏歡笑,隻是微微點了下頭,便一言不發地轉身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