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喝?”
“斜月樓。”
眼見著就要進城門了,常庭頤特意拐到周雨茹的馬車邊,然後掀起車簾望了她一眼。
“那個,你今開心嗎?不是喜歡摘菊花嗎?剛才玩得盡不盡興?”
馬車上就隻有周雨茹一個人,周雨茹沒好氣地盯了他一眼,:“盡什麼興呀!人又多,又累!完了還丟了個人!雖是虛驚一場,但也把大家的心情都破壞了!你看誰還能笑得出來!”著不由輕捶著自己的腿。
常庭頤看看前後,沒人注意他,於是從懷裏掏出了一對碧綠的耳環,伸手遞過去:“昨在鋪裏看見,覺得挺適合你的。”
周雨茹心裏一跳,看著他手裏的耳環,又看看他,半晌都沒接,隻是心想,這接了算怎麼回事?接受他?
總覺得不甘心,她又不是沒人喜歡,她若是肯嫁,也不是沒有好人家。
“不用了,我昨才買了耳環呢……”
話還沒完,那耳環就扔到了她的身上,常庭頤一把放下車簾,:“不要就扔了,反正我不收回。”
莫名其妙,憑什麼她就一定要收!周雨茹氣得掀開車簾瞪他,他以為她貪錢不成?
常庭頤已經打著馬走回前麵去了。
周雨茹隻得氣惱地放下車簾,抓著耳環就想往簾外扔去,又不知道怎麼的又扔不下手,隻好鬱悶地收回手。
“哼,到底是錢買來的呢,下次再扔回去!”這麼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她才把耳環收到荷包裏。
進了城門,常庭章便和梁弘晉等人分道而走,進了常府,問了下人,才知道常溪也剛剛才到府。
於是常庭頤和常月便先送常庭治回二房先,等常溪兩兄妹完再過去問問情況。
常溪並不想讓常庭章卷進這些事情來,他畢竟還是年輕氣盛,若是知道常之荀要害她的事情,她怕常庭章會有危險,趙雱不是個善人。
於是當常庭章走進來時,她就把事情都成自己也不知道,也根本不認識那些人。
常庭章於是問:“那榮王世子呢,他又怎麼會在那兒?你什麼時候認識他的?”
常溪笑道:“哥哥這話好奇怪,榮王世子不是那在鎮國公府還見過嗎?寶玲妹妹得了鎮國公夫饒賞識,不是還請了寶玲去幫他指教一下嗎?其實也就是他當時剛好看見了,我們得好好謝謝人家。”
“謝自然是要謝。可是去榮王世子府裏照料花草的是曾姑娘,要熟也是和寶玲熟,你和他,算怎麼回事?我可不信湊巧救了你的鬼話。”
常溪低著頭沒話。
常庭章歎了一口氣:“妹妹,母親身體不好,咱們也別叫她擔心。你不事情的起因也許有你不得已的苦衷,可是哥哥要告訴你,我是你哥哥,你知道找不到你我們都急成什麼樣子了嗎?還有梁弘晉,他對你有意我們都看在眼裏,因為品行端正,所以他追求你,你和他走得近,哥哥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可是你若是對他無意,最好還是趁早跟他清,我剛才看見他落寞的樣子,都有些不忍心了。”
常溪垂著眉頭聽著,心裏也是過意不去。梁弘晉對她的好,她知道,她也曾經感動過,但對他,她是否真的不應該給他太多想法,隻是因為她想接觸看看,就給了他過多的期望嗎?
所以才會弄到今,梁弘晉會怎麼想她呢?她也是不知道原來林適喜歡他,感情是相處出來的,在今之前,她也並不確定她的感情。
林適走進長公主府,“給姑母請安。”
長公主今年不過四十,年輕時曾是京都有名的美人,即使如今已是中年了,又是寡婦,但保養得卻像三十出頭的婦人。
她不怎麼愛笑,年輕時聽她曾經喜歡過一個書生,但因為身份懸殊,那男子最終離開了京城,從那以後京裏的人就少有看見她的笑容,先皇給她賜婚時,她也是麵無表情的。
所以京裏就有些傳言,威遠將軍的死很是可疑,誰都知道威遠將軍體魄健壯,怎麼會輕易得病死了,聽威遠將軍離京前曾和長公主吵過一架,會不會是因為長公主不滿意這位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