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弘晉點點頭,常溪這邊經了這事,也已經有了防範,所以趙雱那邊反而被迫不敢有所行動,畢竟事情敗露,沛國公府那是承擔不起後果的。
一時安靜了下來,兩人都沒話。
從書房的窗口望出去,庭院上已經種下了花草,擺在了庭院的兩邊,此時日光偏西,西邊角落擺著的幾盆石榴葉上閃爍著光線的折射。
“這院子真好,不知道以後誰會住在這裏?”常溪忽然,聲音像是穿過陽光,有些不太真實。
梁弘晉笑了笑,聲音與平時沒有不同:“以後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或許我會繼續空著這房子,或許會賣給下一個有緣人,但現在,它就是一個作畫的地方。”
常溪轉頭去看他。
梁弘晉笑道:“別想太多了,我是個生意人,你善畫,我做生意,兩個陌生人都可以為了生意有交集,你和我是好友,難道反而不能?”
常溪看著他,他眉目沉穩,眼神坦蕩真誠,她不由笑了:“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多慮了。”
梁弘晉笑笑,坐到一旁把她這些的畫仔細地看著,常溪便繼續作畫,她很感激梁弘晉,做不成情人可以成為知心朋友,他從來沒有勉強過她,很難得,遇上他,是她的福氣。
梁弘晉抬起眼簾,目光看著常溪的側臉,心裏有多少的落寞,她都不必知曉,隻要還能時時見到她,哪怕沒有愛上他,又如何?
榮王牽著林紀逛完街回來,剛想走進府去,卻見林紀跑著進了隔壁的宅子裏。
“紀兒,去哪呢?”
林紀腳步停了下來,轉身看著他:“我想去找常溪姐姐。”
“常溪?”榮王這才想起來,董菁跟他過,林紀這段時間經常跑到隔壁去玩,就是這宅子的主人?
“爹,我一會兒就回來啊。”林紀著見他沒反對也沒應聲,便轉身走了進去。
“這孩子,我難得休一次沐呢,怎麼現在沒有以前粘我了?”榮王想著這才踏上台階,進府去。
董菁正坐在庭院裏縫衣服呢,前兩林紀玩時不心扯了個口子,這些活兒她向來都是親自做的,抬頭見榮王一個人,頓時明白了,:“紀兒去隔壁了?”
榮王走過去,拉了旁邊的一張登子,皺著眉頭:“這旁邊住的是什麼人?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嗎?”
不是他多慮,畢竟他的身份不是普通人,他們住在這兒,向來都是低調的,並沒有跟其他人來往,突然隔壁空了多年的宅子主人冒了出來,林紀還過去,他做父親的自然擔心。
而且最近朝裏麵兩派的官員越發的關係緊張,前兩,林適還遇上剌殺了,這也讓他擔心董菁和林紀在這裏,暗地裏也加派了人手保護著,隻是不敢叫董菁知道罷了。
董菁確實不知道朝廷什麼爭,但常溪的身份,她是知道的,那也是常溪為了讓她放心主動的。
“常姑娘是永恩伯府的,是家裏開了家賣文房四寶的店,常姑娘善畫,所以喜歡自己繪畫,府裏人多,便選擇在這裏工作。”董菁著看了看他,“常姑娘長得好,不像個有心機的,你不要太擔心了。”
這哪能不多慮呢,滿京城的人誰不知道他榮王為了她拋妻棄子的那點事兒,何況他掌著三萬精兵,他是皇上這邊,雖然哪派也不站,但適兒是他的世子,在兵部尚書那邊,自己的立場是沒有懷疑的。
榮王想著這些歎了口氣走進屋去。
常之荀直到現在才敢回府,前兩的事情雖然不是馬哥做的,可他心裏有鬼呀,哪敢當時就回府去,幸好的是,因為弄不清楚是誰做的,馬哥那邊暫時也不敢讓他去綁常溪,真是讓他驚嚇之餘又鬆了口氣。
“爹,你回來了。”常庭治正在房裏拿筆畫畫,見了常之荀進來,頓時便有些不安。
常之荀知道他前些心情不好,衝了孩子發火,所以馬上笑著走過去:“庭治在畫畫呢,這是什麼時候學會畫畫的,爹怎麼不知道呢?哎呀,這貓畫得真是像!”
常庭治低著頭瞅著畫,不太高胸想。:“我明明畫的是隻老虎,隻是還沒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