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否認等同於是火上澆油了,林義氣得拿起案桌上的茶盅便朝他扔了過去。
林淵眼快下意識地便偏開了頭去,茶盅擦著他的頭在後麵重重落地,嚇得他麵如土色。
“你還敢躲!你個混帳東西!若是沒有證據朕會不懂得分辯嗎?正是因為證據擺在麵前,朕才會叫你過來!不是問你真假!是問你的心!你怎敢在朕麵前耍花招!”林義著更是氣湧上頭:“來人,把這個混帳東西給朕拉出去打!看他還敢不敢在朕麵前撒謊!”
太監在旁嚇得心驚膽戰,聽到這話,不敢遲疑。
林淵大叫:“父皇!父皇!父皇您饒了兒臣吧!兒臣再不敢耍花招了!父皇!”
“快點拉出去!免得礙了朕的眼!”
林義氣得夠嗆,坐在龍椅上隻覺自己這些年來像個傻瓜,被大皇子騙得團團轉。
承元殿外傳來大皇子痛叫的一聲聲哀嚎聲,林義非但不覺得心疼,反而還覺得不解氣,心想打死了好,這個隻會做樣子的混帳,虧他還偏疼了他這麼多年!
蘇貴妃趕來時,看見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大皇子,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她撲過去,又哭又喊:“淵兒,淵兒,你怎麼樣了?”
大皇子其實擅並不算重,執仗的太監知道蘇貴妃獨寵後宮,哪裏敢真的下重手?不過表麵的那一層苦是沒有辦法避免的,大皇子自錦衣玉食,何曾受過這種苦,因此疼得嚎嚎大劍
“母妃,你快去幫兒臣求情,兒臣好痛啊!”
蘇貴妃替他擦著眼淚,心疼地:“好,好,母妃進去,母妃進去跟你父皇求情!”著看向那些執刑的太監:“你們吃了豹子膽了!皇上不過是一時生氣,你們把大皇子打得這麼重,是不想活了嗎?”
嚇得那兩個執刑太監直跪下來:“貴妃息怒,皇上讓打,奴才不敢不打呀!”
“哼,我一會兒再找你們算帳!”蘇貴妃站了起來,就要進殿去,太監們想攔卻被她瞪得隻得徒一邊。
蘇貴妃進令,扭著腰眼含淚花地走過去:“皇上,您怎麼狠得下這樣的心把淵兒打成那樣?到底是因為什麼,是誰在皇上麵前中傷淵兒,挑拔您和淵兒之間的感情?您是這樣疼淵兒的,難道還不信淵兒嗎?”
蘇貴妃這番話其實得高明,她打著苦肉計,皇上狠著心打大皇子,是受了某些饒中傷挑拔,又聲聲強調著皇上疼淵兒,以此來喚醒皇上疼愛大皇子的心,這樣一來,皇上就會後悔自己的衝動,而開始疑心中傷林淵的人。
隻可惜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林義不是年輕時風流寵著女人為博一笑的皇帝,他現在已經老了,對女色也不再那麼需要了,而蘇貴妃錯就錯在目光不夠長遠,以為他老眼昏花,什麼都可以蒙騙過他,拿他對她的寵愛越發肆無忌憚,她以為他林義眼花了心也不會看了嗎?
林義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蘇貴妃麵前:“你以為朕老了就好欺了是嗎?”
蘇貴妃一聽這話不對勁,再看他的臉色沉得讓人駭怕,連忙道:“皇上,臣妾隻是心疼大皇子,大皇子向來懂事沉穩,不知是什麼事情,讓皇上大發雷霆?”
林義冷笑一聲,“不死心是吧?冤枉你們是吧?”他著從書案上把那奏折丟了過去:“自己看!”
蘇貴妃心裏惴惴不安,看著丟在地上的奏折,彎腰去撿。
“皇上,這是假的!”蘇貴妃喊道:“皇上,這肯定是假的,淵兒向來對明月體貼寵愛,他怎麼可能在宮外置宅子買伎伶呢?這謝惠本就是太子的舅舅,皇上如何能把他的話當真!”
林義此時氣也氣過了,才下來了一點氣,又被蘇貴妃給點著了:“謝惠是太子的舅舅,所以他的話不能信?那照你這麼,蘇尚書還是你親哥哥呢,那他的話也是不能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