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適牽著常溪去外祖母那兒,外祖母住在西南角那邊的鬆潤堂,跟花園那邊是相反的方向,因此一路裙沒有遇見其他的世家姑娘,常溪遠遠的見了兩個丫環捧著東西過來,連忙不好意思地把手抽了出來,倒惹得林適一臉好笑地看著她。
那兩個丫環見了林適與常溪,也不敢多看,行了禮便捧著東西走了。
林適等她們走了,便欲伸手又去牽常溪,其實隻是見她越發不好意思的樣子十分有趣,逗她臉紅罷了。
常溪本來還十分緊張的心情的,結果被林適這簡直就是孩子氣的舉動給逗得緊張的心情都消散了不少,她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語聲嬌柔地嗔道:“哎呀,別鬧了,叫人家看見了多不好意思!”
林適隻覺得這一刻她這樣嬌嗔著的眉眼實在是動人至極,於是左右看了看沒人,快速地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笑著看她。
常溪被他這一下的舉動給嚇呆了,待反應過來以後,也是擔憂地左右看了看,然後哭笑不得地微瞪著他:“你怎麼這樣啊,越越得寸進尺了!這裏可是鎮國公府,萬一被人瞧見了,還以為我們倆……”
林適隻是笑吟吟地看著她:“以為我們倆什麼?那就讓他們以為唄,反正我是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常溪被他這話弄得也不知是該氣好還是笑好,這男人真是奇怪,之前還一臉成熟穩重得很,這一會兒又成了個頑皮的大男孩一樣,隻好佯怒著掉過頭走回去。
林適隻好笑著拉著她:“好啦,我不鬧了,”隻是待常溪把頭抬起來嗔瞪著他時,他便又笑著把頭湊下去低聲:“等沒饒時候我再親你可好?”
“哎呀,你還!”常溪簡直是要哭了,還沒完沒了了,早知道那親了他一下會惹得他臉皮越來越厚,她就不親了,這時想生氣都有點兒覺得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林適見她這個又羞又惱的模樣開心得隻想現在就親她,隻是又怕真過了惹得她又緊張起來,方才不鬧了,拉著她轉身才往鬆潤堂走去。
鎮國公夫人剛好從鬆潤堂出來,隱隱地就聽見林適爽朗的笑聲,她聽著這爽朗的笑聲自己也忍不住開心起來,這不,剛拐過這道橋,便看見林適和那叫常溪的姑娘並肩而來。
鎮國公夫人看著這一對,真是男的不出的英俊倜儻,女的也是不出的花容月貌,兩人相視一笑時,眉眼間的那種真正的情意是真的讓人腦海中一下子就冒出了“美好”這個詞語來形容。
她不禁頓了腳步,然後露出了一臉母親寬慰的笑容,這林適可算是她看著一點一點長大的,她還記得他的時候的模樣,模樣俊俏一本正經的卻又有些孤冷高傲,讓她的心呀有時也不禁跟著他的心情揪著疼,可是一下子都長那麼大了,還找到了他願意珍惜守護的人。
林適和常溪也看見了鎮國公夫人,兩人相視一笑,然後上前去行禮問安。
雖然上一次的賞花宴鎮國公夫人想撮合的是曾寶玲與林適,如今雖然沒成,反而是林適與常溪看對了眼,但鎮國公夫人可沒有對常溪有不滿的地方,相反,若是上一次她早知道林適喜歡的是常溪的話,那她也不用費那麼大的心思去胡亂牽線了,倒讓她亂點了鴛鴦譜,心裏都有些覺得好笑。
“舅母這是剛從鬆潤堂出來?”
林適看鎮國公夫人一臉帶著打趣的深長意味看著他,聯想著上一次宴會上的事情,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因此隻得找話來,緩解一下這讓人覺得不好意思的氣氛。
鎮國公夫人隻是抿嘴笑著地拿眼倪著他,輕飄飄地道:“這方向不是從鬆潤堂出來,難道還是從花園那兒賞花過來的呀?哎呀,上一回舅母好像拉錯了月老線,在眾人麵前鬧了個笑話,適兒呀,你就沒有兩句話跟舅母解釋解釋的?”
常溪微微一笑,知道這是鎮國公夫人在打趣她和林適呢,所以並沒有覺得尷尬,其實第一次見鎮國公夫饒時候她就覺得她很平易近人,一點也沒有那些見高踩低的因為自家門第高而看不起饒夫人那樣的高高在上,反而對誰都是笑吟吟的,不分貴賤待人,這一點讓她覺得十分難能可貴,這份氣度亦實在是令人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