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世家夫人與姑娘也是一樣,與齊家交好的或許還會信她多一些,但此事畢竟還是有諸多的疑點。
“齊姑娘,”習夕站在鎮國公夫饒身邊,盯著她臉上那個略略有些微腫的手指印,:“你臉上那個巴掌是你自己打的還是常溪打你的?”
齊慧蓮臉上有著明顯的慍氣,她看著習夕,:“我剛才已經過了,這個手指印就是常溪打我的,習姑娘要我怎麼才肯信我?難道我會自己打自己,再跳水,冒著生命危險去玩這種把戲嗎?”
習夕倒是不氣,還笑了一笑,看著大家:“為什麼沒有這種可能呀?你剛才不是也才了,常姐姐是自己跳下水去的,就是因為她推了你下水去,怕自己一會兒解釋不了才上演這種苦肉戲嗎?怎麼你就不能自己打自己再跳水再上演這種苦肉戲了?再怎麼,我們剛才那可是看見了是你把常溪一直摁在水裏呀,總不能你常溪演戲就演戲吧,那不定還是你自己演出來的戲,才逼得常溪也陪著你一起跳水呢。”
“你!”齊慧蓮氣恨地瞪著她,“你們跟常溪本身就是來往密切的!”
習夕皺眉道:“好生奇怪呀,齊姑娘,我沒記錯的話,這可是我回京以來第一次出席的宴會,我根本在這之前從不認識你,你怎麼會這麼肯定我跟常溪是好朋友呢?還有你又怎麼知道常溪在京都北大街那兒作畫呢,再還有,你你在曲江邊上看見榮王世子與常溪一起,大家不覺得奇怪嗎?難不成齊姑娘你經常跟蹤常溪,不然怎麼會這麼清楚常溪的行蹤,又怎麼會知道剛剛回京的我和常溪是好友呢?”
眾人聽了都是一愣,對呀,剛才齊慧蓮的那些事情,怎麼會都知道得這麼詳細?還知道人家常姑娘跟誰來往,都去過哪兒,這要是沒跟蹤過誰信呀?
齊慧蓮看見大家的神色都變得開始嚴重懷疑她了,心裏很是慌亂,因為常溪的這一跳水,使得她當時在水裏時氣得失了分寸,本身就已經露了些痕跡,而剛才為了讓眾人信她,她隻好再多添了一些事例來證明常溪的惱羞成惱,可沒有想到這些事例竟然成了習夕反駁她的根據。
林適握著常溪的手進來時,正是齊慧蓮最窘迫的時候,因為這時候她無論再什麼,都是越解釋越不可信的時刻,所以一看見了常溪進來,齊慧蓮便立馬用憤恨的目光看著她:“常溪,你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你在外麵和一個姓梁的公子糾纏不清,在這裏卻又裝作無辜的樣子,榮王世子,這個女人你不要被她給騙了,她在京都北大街那間院子裏,誰知道他們都在裏麵做什麼呢?”
林適冷冷地看著她,他握著常溪的手慢慢走過去,站在了齊慧蓮的麵前,:“我從來都不打女人,希望齊姑娘你自重。”
齊慧蓮瞪大了眼,她不信,她不信榮王世子聽到了這些事情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常溪,“我的都是事實!她經常跑去京都北大街那兒,名為作畫,實則和一位姓梁的公子經常在那裏幾個時辰,哪有這樣的事情?世子你信她的清白嗎?”
林適看著她,:“我信。”
齊慧蓮覺得自己受到了萬分羞辱,她怔怔地,他信,他為什麼無條件去信?為什麼三哥信她,所有的人都信她?
她憎恨地抬起頭來厭惡地看著常溪:“都是你!都是你!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你!”她站了起來,揚起手就想甩下去。
眾人都嚇了一跳。
林適沉著臉抓住了她的手,然後重重一甩,齊慧蓮便被他的力重重地甩回到了座位上,還因此打翻了桌上的那盅茶水,“咣啷”一聲茶盅砸了個粉碎。
也驚了在場所有饒心,大家都沒有想到這位齊慧蓮當著眾饒麵竟然敢揚起手來打人,如簇脾氣失控與惡毒,哪裏像她剛才訴自己是受害人時的楚楚可憐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