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這就是你想要造成的結果?!”
“嘛~嘛~”滿臉胡渣的約翰空壓雙手安撫著站在身旁的同伴:“侖維朵大人,相信我,我們現在就像這樣安靜的看著就好。”
“你要讓我安靜的看著的我同胞,我的兄弟們一個接一個的去送死?還是死在那個下賤的魔族手中?!”
侖維朵憤怒的揭開兜帽,那張刀削斧鑿的硬漢麵孔滿是怒意,充滿質疑與憤怒的眼神直視著約翰那張帶著奇異微笑的胡渣臉。
“即使有教皇陛下的令書,我也不會讓你毫無意義的讓這些忠誠於教會的戰士們去送死!!”
約翰和侖維朵兩人此時正處於一處安靜的樹林中,兩人眼前張開的光幕顯示出,遠離這裏的某個地方,正在發生著慘不忍睹的虐殺。
一名長著黑發黑瞳,麵容俊朗的少年表情輕鬆,甚至還帶有些微笑的站立在一處林中空地的中央。
若是無視他臉上濺上的鮮血與腳下一地的屍首,這幅畫麵倒稱得上有幾分唯美。
或許是因為劉海遮擋了他的視線,少年將劉海往後梳了梳,隨著失去頭發的掩蓋,少年的額頭上出現了一根短矮的獨角。
俊朗少年看著把自己圍的水泄不通的教會混合部隊,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你們總該懂了吧。像這種垃圾,不管來多少都沒用,不如出來談談,或許我們能找到和平共處的條件。”
通過唇語讀出對方這句話,侖維朵的呼吸不由得慢了半拍,就連一直是一副慵懶頹廢感的約翰也被小小的驚訝到。
光幕隻能傳達畫麵,無法播放聲音,但對於約翰和侖維朵來說,讀唇語簡直就和呼吸一樣簡單,沒有任何難度,讓約翰和侖維朵兩人驚訝的原因,在於這個魔族少年說話的時候,視線是正式向己方兩人的!
這證明對方早就已經發現了場中有監視魔法的存在,故意“表演”了一場戲之後,才向監視著這個地方的人搭話。
“他知道我們的位置!這怎麼可能,這可是七階魔法卷軸釋放的風視之眼,他明明沒用用過魔法,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冷靜點,侖維朵先生。”約翰在短暫的驚訝過後,很快就恢複到了那副波瀾不驚的頹廢樣:“根據你們給我看的那些資料來判斷,魔族都是擁有極高的探測魔法的天賦能力吧,能做到這點並不奇怪。”
“不,這很奇怪!以常識來說,根本不可能會有人能夠——”
“常識?嗬。”約翰嗤笑一聲,打斷了侖維朵的話:“侖維朵大人,你可能還沒清楚的理解到我們正在和什麼戰鬥,又在追捕著什麼。”
“如果你真的想要和魔王對壘,想要與魔族戰鬥,就先將自己那些可笑的常識丟進垃圾桶裏吧,侖維朵大人。”
“你。。!!”
約翰沒打算聽侖維朵的辯駁,繼續自顧自的說道:“按對方現在的反應判斷,他還沒有找到我們的位置所在,隻不過是發現了這個叫...風史眼的偵查魔法罷了,要是現在出去,隻會正中對方下懷。”
看約翰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侖維朵惱怒的一甩衣袖。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怎麼沒發現這男人居然是一個這麼能惹人脾氣的家夥?
深呼吸了幾口氣,暫時平複幾分情緒,侖維朵煩躁的揉著下巴的胡須:“哼,這種事情我還不至於不明白,可是現在到底該怎麼做?”
“我不是說過了嘛,侖維朵主教大人。”約翰聲音低沉的笑著:“我們隻需要站在這裏安靜的等待就好。”
“開什麼玩笑!!要是我們在這裏什麼都不做,這頭下賤的魔族就會將教會忠誠的戰士們殺光!難道你想要我看著我的兄弟姐妹們挨個死去嗎?!”
侖維朵大手一扯,包裹全身的鬥篷被撕成破布片片掉落,露出了鬥篷下那一身閃耀著銀白色光芒的鎧甲。
“即使死亡,也休想讓我看著我的兄弟姐妹們挨個倒在我的麵前,我卻什麼都不做!”
“唉....”約翰頭疼的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一屁股坐在肮髒泥濘的泥土上。
“侖維朵大人,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