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軒的意識漸漸歸來時,他意識到自己四周的環境在不斷震動,自己正處在一個狹窄憋悶的空間裏。
“我居然沒死,我還活著!”
王軒第一時間為自己的生還感到無比的震驚。
他想用雙手捏捏自己的臉,結果發現自己所處的空間太,根本沒有讓他大肆活動的空間。
不得已,他隻能捏了捏自己腰部的軟肉。
疼痛如閃電一般傳到了大腦。讓他打消了這是一個夢的念頭。
“我竟然還活著,真是不可思議。等一等,渾身的疼痛也消失了。怎麼回事?”
王軒突然發現,一直伴隨自己的疼痛竟然消失不見了,現在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雲朵一般,不清的輕鬆自在。
他並沒有感到喜悅,沒有疼痛相伴反而令他感到十分的不適應。感到自己好像缺少了什麼。
不僅如此,他還感到自己有一部分的記憶消失了。王軒最後隻記得他在玻璃房子裏側身躺下,準備睡覺,而後就昏倒過去。
隨後,他才有時間來思考他現在的處境。
他用左手撐了撐四周,試圖打破這束縛住他的不明物質。
結果是徒勞的。
這黑色不明物質韌性極好,有一種粗糙的質感,應該是某種布料。
“我在哪裏,等待著我的將會是什麼?”王軒心中煩悶。
此時,在一望無際的赤紅色大荒漠上,一輛黑色的卡車正極速前行,帶起一片塵土。
車上座位上坐著的,正是狂虎三人。
聽到車子貨物箱裏聲響,狂虎嘿嘿一笑,按動了方向盤上的一個深藍色按鈕。
“讓那家夥安靜點吧。”
其餘兩人也默不作聲,好像這種事情他們做過很多次。
袋子裏的王軒正在心翼翼的掙紮。突然,他的鼻子動了動,空氣中有一股薄荷一樣的清新味道傳來。
王軒將空氣吸入身體後,渾身的肌肉都漸漸放鬆下來。
就像躺在舒適的搖籃中。
這種味道他很熟悉,在曙光公司裏,當他們這些曙光使者因為痛楚而瀕臨崩潰時,工作人員就會在空氣中釋放這種薄荷味道的氣體來麻醉他們。
“可惡,有人要麻醉我嗎,我”想著想著,王軒感到一陣昏沉,腦袋一歪,已然不省人事。
與此同時,在他大腦的血腦屏障之下,幾道極其細微的黑色絲線不時地閃爍著白光,緩緩蠕動,依附在他的大腦上。
而血液中的一些細胞,也正悄然發生著一些改變。
微微睜開雙眼,一片柔和的綠光撒落下來,讓長時間待在黑暗環境下的眼球感到十分舒適。
王軒睜開雙眼,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個玻璃容器裏。身上還蓋著用不知名材料製作而成的被子,柔軟又舒適。
容器所處的地方,是一間不大的房間,不過十幾平米大。
牆壁整體色調為黑色,頭頂一條燈管正散發著瑩瑩的綠光。
一個的正方塊設備貼在牆上,緩緩吹出調節溫度的暖氣。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在他醒過來的那一刻,某一塊“牆壁”就已經將情況反應給了某個主控室內。
不一會兒,一堵高兩米寬一米的“牆”被打開了。一名麵帶微笑的青年走了進來。
他一身黑色的製服,五官端正,烏黑的頭發卻有著碧藍色的眼睛,特別是那厚厚濃密的黑眉毛留給人深刻的印象。
“是個混血人種。”這是王軒看見他第一眼做出的判斷。
青年的左手手腕上還戴著一個黑色手表,反射著冰冷的金屬光澤。黑色的消音皮鞋讓他走路幾乎沒有聲音。
那男子饒有興趣的在玻璃容器外觀看了王軒一會兒,特別是盯著王軒的眼睛看了又看。這才按下了容器外的一個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