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醫院。
“幸好被及時接住,病人沒有生命危險。受了涼,中度腦震蕩,至於會不會留下後遺症,需要等病人醒來再看。”
主治醫師清情況後離開。
心裏嘀咕著。
大半夜的不是他值夜,院長非把他從家裏喊來醫治一個輕傷患者……
這姑娘的背景不簡單啊!
VIP病房的大門關上,空氣中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房間裏此刻站著三個人。
斯雲撲通一聲跪下。
“先生,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有罪,要不是我容姐也不會傷成這樣!”
她沒想過陽台會忽然倒塌,明明她之前還自己站在上麵試過。
在陽台坍塌的瞬間,她和姐姐想都沒想,就衝過去接人。
奈何距離太高,從七八米的高空落下一個幾十斤重的人,還有笨重的陽台礙事,她們倆差點廢掉胳膊才把人接住。
衝擊力太大,三個人一起倒在地上,容恩的頭不幸砸到霖麵上,血流了很多……
病房裏一片死寂。
厲幕遮立在病床邊仿佛入定。
病床上的女孩子雙眼輕閉,麵色蒼白勝過白紙遮擋住麵容上的細疤痕。
唇瓣失去色澤,鼻孔裏插有細管在吸氧。
頭上纏著好幾圈白色紗布。
白皙稚嫩的手背上插著一根輸液用的細針,順著輸液管往上看,架子上掛有三四瓶要輸的液。
氣息微弱,喘息的動作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
要不是看見一旁的心電圖在上下波動,不知情的人看了,會以為人已經死了……
一個字刺得心口頓時隱隱作痛,厲幕遮喉嚨哽咽,輕飄飄的字眼溢出唇齒間。
“死?”
熟悉的字眼在他人生的前二十年裏扮演者重要角色,血腥,殘暴,無奈,絕望……
還要讓這些落在容恩身上嗎?
他回到厲家收斂鋒芒,就是為了遠離那些冰冷的東西,過安靜祥和的正常生活。
怎麼容恩來到京城的第一,他就失責,把人傷成這副模樣……
“先生,求你放過斯雲,她罪不至死!”司淋撲通一聲也跟著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