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音心不在焉的樣子被柳夫人看在眼裏,心裏就算無奈也不敢顯露半分,她拉起君音的手,語氣輕鬆的:“這子,還真是騙到一個老婆了,之前還以為這子要孤獨終老了,沒想到我這話還沒完,他就要訂婚了。”
君音聽著,心裏五味雜陳,當下也隻淡淡地:“是啊。”她嘴巴動了動,想些什麼,卻又不出來。
柳夫人適時開口,解決了她的尷尬,她狀做打趣的:“不他了,你把,你的好事什麼時候才到啊,阿姨等這一可等了好久了。”
君音笑笑,“我現在不考慮這個。”她垂下頭,看著柳夫人拉著自己的手,:“阿姨,我有些不太舒服,想先休息了。”
“那行,我就不煩你了。你好好休息,我過段時間來看你。”柳夫人也是明白人,留了時間給君音自己。
君音坐在床上,又覺得周圍太安靜,她伸手拿過遙控器,不停的換台,這樣重複又不需要腦力的工作會讓君音覺得很安心。可當電視裏播放的是財經頻道的時候,她的視線就聚焦在電視裏,移不開了。
上麵播放的正是柳牧訂婚的消息。隨即附上的是蘇諳和柳牧在之前酒會的抓拍照片。任誰看了,都會一句:
郎才女貌,作之合。
沒有什麼比剛聽到一個壞消息以後就立馬自己親眼見證來的更打擊人了。電視裏播放柳牧的拜訪。
一個記者問提到:“柳牧先生,之前有傳言提到你和一位君姓女明星來往甚密,請問你對此是什麼法呢?”
屏幕裏柳牧遊刃有餘,他微微朝著記者,禮貌而疏離的笑著:“你都是傳言了,既然是穿著的事,我們怎麼能當真呢?”
記者鍥而不舍,“那麼站在柳牧先生你的角度,這件事是否是傳言呢?”
柳牧盯著記者看了片刻,就在大家以為他不會做出回應的時候,才慢悠悠的笑起來:“記者先生。”他禮貌稱呼對方:“我尊重你的職業習慣,但是如果話裏挖了太多陷阱去套別饒話,稍有不慎別人是很容易中招的啊。”
他感歎記者的犀利,記者也暗暗自豪。
“我要是否認了,對那位優秀的女演員就太沒有紳士風度了,但是我如果承認的話,我的未婚妻姐估計會傷心的啊。”柳牧整張臉皺在一起,似乎真的在困擾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一旁的記者們也興致勃勃,而電視機前的君音卻忍不住緊張起來。
柳牧挑眉,眼中帶著狡黠:“那麼,”他話鋒一轉:“既然不管怎麼都會傷害到兩位優秀的女士,所以今後諸如此類問題,我不會回答,也希望各位記者朋友們心照不宣,不去提問好嗎?”
柳牧這一番話的效果總結下來就是:以絕後患。
在場的人包括君音都心頭一震,不由認同:他太會了。
柳牧明白社交是什麼道理,也明白社交的作用,但是卻不願成為社交的道路,聽其擺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豔事的男主角。而是清醒的利用別饒心理,幹幹脆脆打破對方的意圖。
君音還是關羚視,睡在床上,心裏頭悵然若失,明明就在幾前,他還……那樣,問自己要不要嫁給他。原來都是開玩笑逗自己的。
“也對。”君音皺著眉,“他本來就是這樣的……”她自己暗暗嘀咕,失落都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