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雨瀟回到院裏,並未進屋,而是在院內的石桌旁坐下。
一道黑色身影便出現在了眼前,“主子。”
那人不過是個十七八歲麵容的少年,卻有著一種與之不符沉穩。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夜淵遞上了一塊令牌,聶雨瀟接了過去,“果然是太子所為!”
聶雨瀟將令牌扔在了桌子上,那令牌上赫然有著太子秘敕四字。
聶雨瀟昨日回京,在京郊外的耀州遭到了刺殺,殺手出招狠辣,幾乎招招斃命,要是普通的侍衛還真是必死無疑,隻可惜……
“主子下一步是要如何?”
聶雨瀟嘴角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隻是眼中的冷意甚濃。
夜淵心中為太子歎了口氣,完了,主子動真格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太子送我們這麼一份大禮,自然是要回敬嘍。”
聶雨瀟收起了臉上玩味的神色,道,“劍門宗那邊的消息怎麼樣了?”
“劍門宗已經派人回絕了太子,也已經給各武林門派發了密文,要求各武林門派遠離朝廷紛爭。”
站在聶雨瀟身後的兮月撇了撇嘴,“還用他,主子在武林大會上露了那麼一麵,誰還敢自找麻煩,我看他就是想賣個人情罷了。”
聶雨瀟不置可否,“行了,我知道了,繼續盯緊太子那邊的動向,有事我會通知你的。”
夜淵應了一聲,便隱入了夜色之鄭
問清了情況,聶雨瀟便回房休息,今日她也確實乏了,加上昨晚也沒休息好,就更加累了。
春蘭伺候著聶雨瀟沐浴更衣,麵上露出了困惑之色。
聶雨瀟笑著看她,“怎麼了,還有心事不成?”
“姐怎麼知道那令牌是太子的,而不是五皇子的呢?”
“首先,五皇子與我並無直接利益衝突,雖在朝堂上父親一直和五皇子的舅舅不太和睦,但遠遠沒有到向我動手的地步。
其次,那些殺手出手狠辣,一看便是訓練不凡,以五皇子的性子,怕是訓練不出。四皇子倒是有那本事,隻不過依我之見,就算四皇子訓練出來,也不會將此事告訴五皇子,更何談給他所用。
最後,想想我還未回京便已迫不及待殺我的,除了我那退了婚的未婚夫,還會有誰呢?”
聶雨瀟笑得十分不在意,“我的回歸,時刻在提醒那樁為他恥辱的婚事,加上如今父親是皇上身前的紅人,聶家又隻有我這一個女兒,以我的身份,最有可能便是嫁入皇家。而我已無嫁給太子的可能,我若是嫁給哪個皇子,必然是太子最不想看到的。”
春蘭恍然大悟,“還好姐多想了一番,不然還真讓人給騙了。”
“你啊,以後學得還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