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大談政事(二)(1 / 3)

“這東西都是貴在精而不在多,人多又怎樣,若隻是一群烏合之眾,也隻是浪費糧食,徒增麻煩罷了。崔公子認為鄙人所言如何?”黃俊很顯然不打算讓肖齊這邊當個看客,在駁了傅其硯的同時,又把崔長興拉了一把。

“黃公子所言極是,這東西的確是貴精不貴多。”崔長興也不傻,他知道乃至肖齊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隻不過比起金嶽,他更願意先和穹遠站在一隊,畢竟金嶽在文試上一向是強手,危險性更大一些。

“好一個貴精不貴多,隻是這兩者並不是不能共存,就像是又少又破也可共存是一個道理。不過我倒也能理解二位心中所想,對於沒見過的東西自然是不能輕易相信的。在這裏倒是想邀請黃公子和崔公子有空去我銀臨城遊玩一遭,好開開世麵。”

眼見黃俊和崔長興站在了統一戰場,盧遲也沒沒忍住開了口,他的性子倒是與黃俊有些相似,性子沉穩有餘,這從他當初寫下的那篇蘭亭集序中也能窺見一二了。

盧遲先是三兩撥千金的回了過去,緊接著又轉了話題,“比起金錢,一個國家的氣度和底蘊才是它的獨特之處。若是底蘊太薄,哪能支撐一個國家走下去,又拿什麼來服百姓,讓他們相信自己的君主是可靠之人?”

盧遲話中的諷刺之意已經很明顯了,單論底蘊這東西,穹遠和肖齊自然是比不過金嶽的,尤其是肖齊,國君肖氏乃是平民出身,至今發家而不過二百年而已,是不能和金嶽比的。放在平時,盧遲這話是萬萬不得的,也隻能在今日了。

隻是即便如此,上方的太子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任誰被祖上出身不好都不會很樂意,何況還是被光明正大的當著麵,尤其是太子是那麼好麵子的一個人。隻不過他也隻能黑著一張臉,必不能出聲訓斥,畢竟規矩是一早定下的。

“底蘊這東西最是虛無表麵,百姓們要先保證自己的命,然後再去想吃飽穿暖,最後才是玩樂。而要想保住自己的百姓,就務必要有一支強大的軍隊,而很顯然,金嶽並沒有這個條件。便是有,怕也隻會拿來對付自己人吧。”

黃俊麵色微變,彷佛的並不是一件什麼大事,隻是這話裏的諷刺讓金嶽這邊都有些抬不起頭。盛宣帝勾結南蠻將穆親王坑殺在順州的事情,是這下人都為恥的事情。對於這些文人雅士來,更是不能忍受的。

聶雨瀟下意識地就看向了穆謹言。順州的那場戰役,對於穆謹言來是永遠的傷痛,是不能被觸碰的。

聶雨瀟看過去的時候,穆謹言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仿佛不曾聽見,隻是聶雨瀟卻瞥見穆謹言右手正在敲著桌子,隻是他在心裏不平靜時下意識做出的動作。隻怕穆謹言此刻心裏絕對沒那麼表麵這麼平靜。

黃俊的話讓盧遲一時不知道些什麼,隻是就算是沒法,也還是要下去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去的事並不能改變,如何過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盧遲的話顯然沒有底氣,而很顯然黃俊並沒有打算放過盧遲,“好一句珍惜當下,隻是依我看來,金嶽的皇帝陛下似乎把這當下都用在了玩樂上,就算吾皇年紀如此,也知道勤奮好學,處理政事,金嶽的陛下還當真是童心未泯啊。”

“黃俊你放肆!吾皇也是你能非議的!”傅其硯聽到黃俊一句更比一句嚴重的話,顯然坐不住了,雖然他也覺得盛樂帝有些荒唐,可是這些也不是別人能議論的,當即拍案而起,臉上的表情還滿是憤懣。

“人家的事實,有什麼放肆不放肆的,剛剛攝政王都了一切無罪,你是什麼身份在這裏職責他放肆。”穆謹言的語氣平緩,甚至帶了一些輕鬆,但傅其硯在對上那一雙桃花眼的時候卻是打了個冷顫,剛才的底氣全都不見了。

眾人也沒想到穆謹言會訓斥自己手底下的人,都有些意外。隻是穆謹言也不顧別人是怎麼想的,又繼續笑著的,“是本王沒管好手下的人,讓太子和攝政王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