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聶雨瀟這帖子下的匆忙,畢竟哪有中午下帖,下午就去的。
不過還好聶雨瀟和楚暖關係好,再加上長樂公主府上沒有長輩,也算不上唐突了。
“王妃,暖陽郡主讓屬下給您帶信,說是您去她府上不用帶禮物,隻是希望您能順道從芙容齋買份梨花酥來。”
聶雨瀟聽到夏至的話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她倒是很會挑。”
如今哪裏是梨花盛開的時候,這梨花酥自然也不是這個時候吃。
可物以稀為貴,這個時候芙容齋還能有份梨花酥就顯得難能可貴了。
聶雨瀟用完了午膳,本來還打算小憩一會兒。
如今看來卻是不大行了,畢竟芙容齋的糕點本就難買,還是梨花酥這稀罕物,不早些去怕是買不著了。
聶雨瀟讓春蘭給自己梳好妝,“走吧,把禮物也拿上,我們再去給郡主買梨花酥。”
而聶雨瀟在王府門口要上馬車的時候,卻發現給她準備的馬車似乎是肖寒熠的那一輛。
她扭頭問給她安排馬車的小廝,“這不是王爺的馬車嗎?怎麼給我準備的這輛?”
“回王妃,王爺說了,您以後出門就用這輛馬車就好,如今王爺一般都騎馬,馬車也用不到了。
王爺說了這輛馬車的材質和安全性都是極好,您用著也舒服,他也放心。”
聶雨瀟有些哭笑不得,既因為肖寒熠體貼而高興,又覺得此舉實在是太招搖了些。
誰不知道本來就鮮少出門的毓王殿下,就算出門也是坐馬車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肖寒熠一向神秘的很,也就是聶雨瀟回京這一年才漸漸出現在人們視線中。
聶雨瀟覺得自己坐著馬車實在是太招搖了。不過既然是肖寒熠的好意,那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畢竟肖寒熠說的不錯,他這馬車是真的舒服的很。
聶雨瀟此次出門,除了一向隨行的墨隱和兮月,並沒有帶別人。
反正是去找楚暖,聶雨瀟心情輕鬆的很,也就沒那麼多講究了。
從毓王府倒長樂公主府的確是需要經過芙容齋,楚暖所言的順道倒也不假。
聶雨瀟讓墨隱去排隊買梨花酥,讓兮月陪著自己在馬車上等著。
因為兮月一向是女扮男裝,還隨身帶劍,所以一般人還不仔細看還看不出是個女子。
又因為馬車上毓王的標記太過顯眼,所以很容易將兮月認成跟著毓王的護衛,而車內則是毓王殿下。
這不就有人認錯了。
“敢問車中可是毓王殿下?”
聶雨瀟一聽這聲音就打了個哆嗦,不是慕凝媛還能是誰?
車內的聶雨瀟擺著看好戲的心態沒有說話,而車外的兮月也明白了主子的意思,當即也垂著頭不說話。
坐在另一輛馬車上的慕凝媛見狀也沒有吃驚,甚至還有一些因為‘肖寒熠’允許她說下去的欣喜。
當即便不吐不快,開始源源不斷地說了起來。
“大婚那日不曾去參加婚宴,實在是凝媛的一大憾事。”
慕凝媛本來是想去參加的,但是齊王世子肖旻安不讓她,將她迷暈了一天,讓她白白錯過了這個機會。
想到肖旻安,她的心裏就一陣惡心,但同時湧上的還有恐懼。
慕凝媛見‘肖寒熠’沒反應,也不氣餒,自顧自地說道,“當初千秋節禦花園之事實在是故意有人陷害凝媛。
王爺應該是知道的,凝媛在王爺的封王禮上對王爺一見傾心。之後不曾有機會向王爺表明心跡,卻又離京潛心修行,實在是遺憾不已。
凝媛也曾給王爺寫過幾封信,可是卻都石沉大海,讓凝媛揪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