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景看的來調查的民警頭皮發麻,這樣一個普通的比較偏的一個山村,雖然窮了一點,可是誰會想到,竟然會有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將死去的女人或者女嬰埋在藏裏,然後種上菜,讓她們的屍體在土裏腐化滋潤著那片土地,為的居然是一個簡單的神婆口中的招財?
而這樣愚昧無知的舉動,在這些麻木的村民家中,居然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對!
民警一家一家的收斂著這些無辜女子的屍骨,然後一個個裝斂好,帶回去。這些女孩子生前沒能回家的,死後總得找一下,給她們一個好的歸宿,而不是在這樣一個帶給她們無數痛苦的地方,永遠不得安寧。
至於他們破案時,那個在村子裏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的黑衣女人,雖然讓人覺得極為詭異,但既然她沒有跟著他們一起離開,那就隨她去吧。
在口供當中,村民並沒有見過那個瘋瘋癲癲的黑衣女人,甚至可以,他們根本看不見。問題是,他們這些警察能見到,甚至能看見她站在村口的路上默默地看著他們遠去,對著遠去的車子露出欣慰的笑容,隨後消失不見。
這個詭異的黑衣女人事件在案件告一段落後,收錄進了警察局的神秘鵲案中,永久封存。
或許在很多人眼中,那隻是一個案件中出現的不經意的一個背影,這個背影也隨著案件的了結而永遠過去。
......
......
過去了嗎?並沒有,至少和丁香的遊魂一樣躺在雨水裏的顧卿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顧卿轉頭看了看躺在自己右邊的女孩子,她臉上沒簾初的那個痛苦和瘋狂求助,可是依舊是個在這片黑暗的路上不肯離去的遊魂。
冰涼的雨水打在兩人露在水麵上的身體,能感覺到每一滴雨水滴落的重量,就想這寂寥的雨夜裏,她們身體和靈魂的重量。
“我曾經感受到這種雨水的疼痛,在被扔下車以後,非常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雨水裏翻滾時那冰涼的觸福”丁香仰著頭,睜著大大的眼睛去看著能透過雨幕看到黑雲形狀的空。
顧卿明白她的意思,通過她的描述,能很輕易的想象到她在經過許多摧殘後有過短暫窒息,那些以為她死了,就打算把她扔下車逃跑。結果丁香後來又恢複意識,被那群人活生生的扔下車,又被二次碾壓的場景。
“那個時候的我,清楚的看到了車子開過來,我想爬開的,但是沒有力氣,就那麼清楚的看著車子直接開過去了。”
“嗯,我知道。”
顧卿閉著眼睛,不是很想些不著調的話,她何嚐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痛苦,隻是這個時候,真的不想打擾丁香的情緒。
丁香第一次轉頭看向顧卿,她的模樣非常淒慘,可以除了那些青青紫紫的傷口,被水泡的腫脹的不成樣子的身體,被車子碾壓的破爛不成樣子的臉。
尤其是那原本帶著善意的笑臉,讓顧卿心驚肉跳的默默移開了視線。雖知道丁香吃了很多苦,但是她還是沒辦法直視對方生前最後的形象,真的太讓人......
“我無法原諒的那些做盡壞事的人,雖然你幫我報警把那些人都抓了,可我還是遺留在這裏了,那個結局我並不滿意!”
果然是這樣,如果對方不滿意,她自己就會把自己困在原地,一切又回到原點。顧卿搖了搖頭,繼續道:“既然你不喜歡那個結局,我也曾經過,給你兩個不一樣的結果。那不如這樣,與其在這裏跑水池,咱們還是多多的運動起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