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蛋,咱們還真是生就該在一起的。”
顧卿疑惑地看著司徒敬,這孩子不會是餓傻了吧?她現在是個男孩子啊,什麼叫生就該在一起,簡直……不知羞!
看她還是這樣一幅呆呆的模樣,司徒敬笑嘻嘻地繼續道:“你看我聰明,你跑得快,咱們兩個在一起,一定能好好長大的。”總不至於像那些無父無母的孤兒一樣,四處被人欺負,病死餓死,被人欺負死。
顧卿抬眼看了他一眼,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這副身體無論怎麼做表情,看上去都是呆傻呆傻的,看得司徒敬哈哈大笑起來。
“傻蛋,等下咱們撿了柴回去,我仔細看著那個男人,如果他好好的吃了一碗魚湯,願意和咱們分著吃,那咱們吃完就走。
如果他想使壞,我到時候就搬石頭把他的腦袋砸了,你趁機拿了那鍋魚湯就走。知道嗎?”笑完的他臉色又開始慎重起來。
“哦……”顧卿飛快地撿著邊上的枯樹枝,頭也不抬地應下。
人家吳南子是個醫術高明的神醫,能在這江湖上混的,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
司徒敬一個孩子,身上戒備氣息這麼濃重,人家怎麼會看不出來,隻是想要逗逗他罷了。
吳南子真要下手,就是司徒敬渾身是心眼也沒用,不定在煮魚湯的鍋裏碗裏隨便摸摸什麼藥,就能讓他死的和那條魚一樣,肚皮翻上還可以煮湯。
等到司徒敬和顧卿背著一大堆柴回來的時候,那邊的吳南子已經將火點燃,開始煮湯了。
“你怎麼就已經煮起來了?”司徒敬皺著眉頭擔心對方趁著他們不在做手腳,有些不開心地問道。
“哦,回來啦?我這不是看你們去的久了,等這魚死久了味道就不好了嗎?這冷溪裏的魚啊,越新鮮越好吃。”
吳南子當然知道這個娃娃對於饒戒備心很強,估計是擔心自己下毒害他們呢。
但他一輩子行的端站得直,沒必要去解釋太多,倒是他們,一個看上去精明,實則憨實;一個看上去呆傻,但真實性子估計有待考究。就這傻子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是聰明的那個呢。
吳南子抬眼看了看那個好似又在發呆孩子,剛才那孩子叫她什麼來著?傻蛋?
嗬,有趣~
顧卿:有趣個毛線,我看你女兒的悲劇可是少不了你老人家的功勞。這都沒大亮,背著個藥簍子來這深山野林裏亂晃做什麼?就是為了千裏姻緣一線牽?
也不知道吳南子往鍋裏放了些什麼,屬於魚的腥味一點也沒有,陣陣香味從鍋裏飄出來。
竄進司徒敬的鼻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咽了口口水,五髒廟鬧騰得更加厲害了。
等到吳南子放下放下嚐試味道的勺後,他緩緩從身旁的簍子裏拿出一個碗和一雙筷子,盛了一碗帶肉的魚湯,坐在石頭上旁若無人吃了起來。
司徒敬:……
顧卿:……
“你怎麼一個人吃起來了,那我們呢?”司徒敬趕緊竄到吳南子的藥簍子旁,伸手就要找碗筷。
吳南子一雙筷子對著那雙黑乎乎的手狠狠一甩,司徒敬立馬吃痛的將手給收了回來。
“娃娃,我們的交易是,你們出魚,我出鍋,魚湯做好以後,分我一碗。
可我從來就沒有要予你們碗筷,現在你們要喝魚湯,可要好好的想想,怎麼快速的把湯喝了。
不然,你們喝不了,我的鍋可不能一直借給你,這鍋我也要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