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子,武藝這麼高做甚呐?這江湖上,人家要是知道了大神醫吳南子的女兒,是個練武狂人,還有哪個男人敢娶?
就是師妹長得再花容月貌,那也是沒得用,誰會願意娶回去一個夜叉啊?
到時候想要納個妾,哦喲喲,你是那個妾先死,還是那個要納妾的先死?還是想死都不能死?畢竟家裏人醫術高明。
唉喲,到時候不管嫁沒嫁出去,好像都得砸在自己人手裏的樣子,虧得慌。
司徒敬腳步一踏進院子的大門,那塊被舉著的石頭立馬嘭的一聲狠狠砸在地上,濺起一地灰塵。
司徒敬看了看門上落下來的一些灰塵,清了清嗓子,擺正自己的臉色,正經道:“師妹啊,這今兒路過竹林後山,發現這花開得正好,顏色極為清雅,想著你一人在這裏練功也難免寂寞,我和清遠特意采了些,送過來給你解解悶。”
聽著幾年如一日的話,吳月容也是無奈地向翻了個白眼。
別看司徒敬這人啊長得好看,可就是不知道開竅,每次采的花必定是和自己身上的顏色相配。
是黑衣就會來一碰紅豔豔的花,是烈焰紅衣呢要也要相配的白色或相近色;再不然一襲淺色衣服,花也必然是清雅至極。
加上這嗇這幾年正盛的容貌,真是騷包得不校
“哦,這花又是你讓清遠師兄采的?”
看著她還算正常的臉色,沒有絲毫發脾氣的症狀,司徒敬才點零晾:“哪裏的話,是我與清遠一起采的,這還是他眼光好,拿著擺好了,我才拿過來的。
你看要不找個瓶子,咱們就將這些花給養起來,任其枯萎未免太過可惜了些。”
想到自己院子裏擺著的那些花,各種各樣的搭配,各種各樣的花瓶,都要把她的房間塞滿了,於是不耐道:“你看看我這裏,哪裏還有瓶子給你放花?”
就隻知道送花送花,你要心悅我就直啊,幹什麼送了這麼多年的花,一點進展都木有啊!
敏銳的觀察到她臉上的不虞,司徒敬連忙解釋道:“師妹你不要擔憂,師兄我已經想到了,所以這次特地讓人又備了一批花瓶,還是下第一瓷都景德送過來的。”
可花了他好些銀子呢,就是為了避免師妹突然暴躁,對著他又是一頓又打又捶。
結果吳月容一聽,他沒有改變送花的初衷,還特意去采買了一批花瓶來,她心裏的火就止不住的冒起來。
“師兄,我們有好些日子沒有切磋了,今日來比劃比劃,如何?”
司徒敬的臉色突然一下子刷白,比劃比劃?知道這師妹到底怎麼了,這樣也不對,那樣也不對,好似橫豎都看他不順眼,就是要拿他出氣一般。
也不見她對著其他人這樣啊,平日裏見人都是一副溫婉可饒模樣,就連對傻蛋都是可愛可親的鄰家妹妹的模樣。
唯獨他,唯獨他!
司徒敬趕忙抽出自己的佩劍,抬手擋住狠狠刺過來的一劍。
看他還敢躲,吳月容心裏的氣更是蹭蹭往上冒。
就知道送花!就知道送花!話不出口,難道就不能尋個借口找她喝酒嗎?不喝酒他怎麼會有機會?!一年到頭,就知道送花!!!
錚!
幾個回合之下,司徒敬手中的劍被挑落,他看著自己被震得通紅的虎口,心裏也一陣火氣。
“你這人瘋女人,我好好地來送花,為了哄你開心,還特意花巨資給你買了一批景德特產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