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不知為何,就算是身在火圈的保護範圍內,他們的心裏依舊慌得很。
好像不和那些人靠在一起,這裏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一樣。
雖然已經有火擋在兩撥人中間,這些村民還是特別想爬過去,隻有將大家綁在一起,他們才可以確定自己不會被拋下。
看到這些人一個個不怕死一樣,企圖闖過已經快速點燃的火圈,吳月容也冷下臉來,拔出鞘中利劍:“你們果然心懷鬼胎,先是將我們引到這樣一個深山老林的鬼地方,然後就是山洞裏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再是那你們!
如此處心積慮地要過來,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
看到那個原本很是和善的女子也開始對他們冷眼相對,所有的村民隻好哭笑,但沒辦法,他們也想活下去,不然出現個萬一,那些人完全可以袖手旁觀。
一個男人連忙跪下:“這位女菩薩,求您發發慈悲吧。我們這些人手無縛雞之力,麵對那些可怕的人和東西,根本就是送死啊。
求求你們,幫幫我們,我們實在是不想死才這樣的。”
“哼,我師兄了,你們不許過來,那就不許過來。不然,不要你們沒有死在這些東西的上麵,就先嚐到了我手上一劍封喉了!”
“你一個姑娘,你……”他們沒有再繼續強求,現下過不去也不打緊,等下火了,或者尋找機會也是一樣。
這邊稍稍消停了,那邊的“人”喉嚨裏的咯咯聲越來越響,聽起來如一片蛙聲,在這春夜裏聽起來格外恐怖。
“司徒敬,這些冉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到底有沒有被全部吃掉?到底……是生是死?”
司徒敬沒有回答,他仔細地看著被火圈包圍的那些形容詭異的人,皺起了眉頭。
他隻在那本書裏麵見過零星記載,是鐵血蟲別以為祭祀帶來中原後,將此物用在了一個高手身上,結果那人卻被壓抑暴動的鐵血蟲鑽入奇經八脈,爆體而亡,場麵極其恐怖。
後來的一些人被這些東西寄宿後,也是死法慘烈,因為被當做蠱蟲培育的鐵血蟲會很暴虐,並不會很有耐心慢慢蟄伏下來,而是會用最快的速度將宿主直接殺死後產卵而出。
而這些鐵血蟲更像是一個有智慧的族群,以培育自己和後代為主要目的,將這些缺做養料和食物囤起來,一個感染一個,然後帶到這個山洞裏來吃掉。
那鐵血蟲如果真的將這些人皮下的血肉全部從內到外的吃掉了,那為什麼它們可以操控這些人,還可以行動自如的動起來呢?
“心!”緊盯著的司徒敬一瞬間就發現了古怪。
那些火圈裏的人開始一個個地站了起來,由最初的被侯五稱作馬叔的人仿佛不知道疼一樣,開始飛快衝向火圈。
看著這些人想要出來,顧卿一道劍氣將這人震了回去,卻不料那裙回去的時候,被燃火的樹枝子在破破爛爛的衣裳下的嶙峋瘦骨的皮上,劃出了一個極大的口子。
皮膚一破,裏麵一大堆如同黑線一樣互相纏繞的東西突然冷不丁地掉了出來。
掉到正在熊熊燃燒的鬆木樹枝上,滾燙的炭火極快地將這些東西燒的瘋狂湧動,然後慢慢成了一團燃燒扭動的火焰。
而他肚子上延伸到xiong腔肋骨的位置,依然有許多的黑色如頭發絲一樣的東西,在不斷地卷動,意圖讓其他地方躲藏。
滾燙的熱氣和同伴的死亡引起了這個人身體的一陣扭曲和滾動,他幹瘦平癟的皮膚下麵一股股地扭動,甚至將慌亂之下,有些被擠著從那饒口裏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