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漸漸掌控體內的力量,也漸漸掌控爺爺留下來的蠱蟲,我也……漸漸將這裏的人,用一種讓他們最痛苦的方式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贖罪,多好!”
養蠱,培育下一代鐵血蟲,然後控製各種野生的動物,一開始也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找吃的。
後來有人發現了,就來汙蔑他偷村裏的東西,要自己讓給他。他瞧著對方單獨一個人出來,所以才衍生了將這人也當作鐵血蟲的食物的想法。
誰知道,一試就成功了。到了後來,他更是在這個洞裏,找到一條冬眠的大蟒蛇,寄生控製一氣嗬成,然後將村裏的人帶過來,當作蟒蛇的食物。
而這些人,原本也是他偶然想要的獵物而已,畢竟控製已經讓他沒有新鮮感了。
顧卿怔怔地看著張三,這樣痛苦的過往,是誰也不能輕易出原諒的話吧。他殺了這麼多人,將這些人變成這樣,這又何嚐不是對他的罪罰。
可是放任,將來還不定鬧出什麼事情來呢。
“為何不回南域?那裏曾是你的故土。”
而張三聽了臉上表情就像要哭一樣:“我何曾不想,可是爺爺曾經告訴過我,找不到東西,南域至少二十年內不回太平,回去了也是罪罰。
你知道罪罰嗎?沒有完成任務就擅自闖進去的人,是死罪。
最重要的,我自記事起就一直生活在這裏,習性是這裏的,見得人也是這裏的,我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回去生活了。
回去也沒有進山的身份和理由。
我家幾乎所有人都葬在這座山上,他們安眠於此,回不去了。”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我沒什麼打算。”
“那不如同我們出去?反正你也沒什麼事情,不如跟著我們走走看看,或許能找到害的你一家遷出南域的那個東西。”
張三看了看一臉認真地顧卿,指了指自己麵前的人影道:“你不怕我用這個害人?”
“你不會。”顧卿篤定地道,有她在,如果他隨意這樣殺人傷人,那她殺了他。
張三的臉上兀地浮上一片笑意,他緩緩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無所謂道:“好啊~”
圍著的人群突然散開,讓出一條道來,顧卿和張三緩緩走了出來。
熊熊火焰燃燒的火光照耀在兩饒臉上,看上去一個比一個呆,一個比一個傻。
“清遠師兄!”看到顧卿的身影吳月容猛地撲了過來,顧卿慢悠悠地將手往身前一抬,穩穩地握住了她的肩膀,沒有給她投懷送抱的機會。
“清遠,這位……”司徒敬也緊跟其後,到了顧卿身前,指了指跟在她身後的張三,疑惑不已。
這人不是還和他打鬥不息嗎?怎麼突然兩個人就看上去和好了,該不會是清遠也被這人迷惑了吧?
想到這裏,他連忙扯著吳月容後退一步。
“司徒敬,你這是做什麼呢?這是清遠,是傻蛋!”
“我當然知道,可是著很奇怪,他們……你咱們認識的時候,最喜歡送我什麼?”
“好了,回去!”
聽到顧卿話,司徒敬才長舒一口氣,這才對嘛,要是他真的回答了,那才見了鬼了。
“傻蛋,你沒事就好,咱們的馬車應該沒事吧?剛才沒姑上。”
“清遠師兄,你真的要帶著他?萬一他也……”
“去看馬車!”
吳月容終究還是沒有繼續再問,清遠師兄在她的眼裏無論是多麼的呆,可他打定的注意別人還是沒有辦法輕易更改的。
無論這個男人多麼詭異,有多少古怪,清遠師兄要帶走,那就是司徒敬也沒辦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