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鎖的實驗室大門,令人窒息的氣體,無力的掙紮,門外一對狗男女笑的有些猙獰的臉……
一幕幕畫麵,不停地在蘇綰的腦海裏閃現,使得她頭痛欲裂。
她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緊緊的禁錮著,有些呼息困難,她拚盡全力睜開眼睛,大口的喘著氣。
“綰綰?你醒了?我苦命的孩子,嚇死娘了啊,你死了娘也不活了……”
突然,一聲婦饒哭嚎在頭頂炸響,嚇了蘇綰一哆嗦,她沒有娘啊,從就是孤兒來著,難不成是死後在下邊和她那素未謀麵的娘彙合了?
蘇綰大大的吸了口氣,心翼翼的抬頭看去,心裏還有那麼點兒期待。
不看不要緊,一看就不是一哆嗦了,而是持續性的哆嗦。
此刻正抱著她哭的女人臉色蠟黃,眼角額間全是皺紋,一臉苦相,幹枯如柴的長發在頭頂盤了一個髻,用一根木頭簪子別著,身上的衣服補丁摞著補丁,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蘇綰轉了轉眼珠子,目之所及是漆黑掉皮的牆壁,漏聊屋頂,缺了腿兒的桌子,和一隻破了口的碗。
除此之外,便是她此刻躺的這塊勉強可以稱之為床的木板,還有身上散發著黴味兒的硬梆梆的被子了。
“這裏,是陰間嗎?”沈綰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顫抖著聲音問道。
“綰綰別怕,娘在呢,你沒死,你又活過來了,你沒死,真是太好了……”抱著她的婦人更加用力的將她摟進懷裏,又哭又笑,語無倫次。
“咳、咳。”蘇綰被勒的更加喘不過氣,她咳嗽了兩聲,艱難開口:“我、我不能呼息了。”
那婦人聞言一怔,趕緊鬆開胳膊,一臉歉意的看著蘇綰笑道:“是娘不好,娘是太開心了,你餓不餓,娘去給你弄點吃的,你先躺一會兒啊。”
那婦人完,便將蘇綰的頭輕輕的放在枕頭上,又替她掖了掖被角,才急匆匆的出了門。
蘇綰扭頭看著那扇晃晃悠悠,仿佛下一秒就會掉下來的木門,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她閉上眼睛,一些原本不屬於她的記憶便爭先恐後的冒了出來。
許久之後,蘇綰重新睜開眼睛,輕輕的吐出一口氣。
原來,她沒有死,而是穿越到了一個現有曆史上根本不存在的大梁國。
她所在的這個村子叫做河西村,因著村口有條河,在河的對岸還有一個河東村。
這具身子的原主也姓蘇名綰,倒是和她同名同姓,爹爹蘇來福,排行老大,下麵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因常年患病臥床,被爺奶不喜,娘親秦氏,又是個軟弱好欺的,她是爹娘的第一個女兒,下麵還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
難聽點兒,就是她們這一房養著好幾個光吃閑飯不幹活的,所以,雖是長房,卻成日裏受那些弟妹的欺負,日子過的極其艱難。
就拿這次來吧,原本村子裏的陳家子與蘇綰的姑蘇茉莉自幼訂了娃娃親,眼看著兩冉了適婚年齡,陳家便上門要兩人完婚。
因為這婚是早就訂下的,蘇家自然不能拒絕,隻能應了下來,隻是蘇茉莉卻不依了,整日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
原因有二,其一便是那陳家子是個人盡皆知的傻子,成日裏陰沉著臉,見誰瞪誰,從未有人聽到過他開口話,弄不好還有可能是個啞巴。
其二,是這白茉莉早就有了心上人,乃是鎮長家的公子劉永樂,二人早就互訴情愫,私定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