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三麵環山,又相鄰西湖。在古代是帝王將相看好的風水寶地,多次建都於此。時至今日,這裏也是龍爭虎鬥暗流湧動。
蕭萬山一驚,把桌上的棋盤一丟看著楊景浩:“你說說。”
金陵如今就像一潭被攪渾的水,大魚小魚都混跡在水底,所有的動作必須在水清之前完成,讓塵埃落定。不然等到水清大白於天下後,就是烏龜都會被一並打撈上岸。
對於蕭萬山,楊景浩可謂知無不言:“京城那邊有大佬想讓我家老爺子挪窩,王世賢在金陵不過就有那麼一畝三分地,他的作用就是把水攪渾。這樣大佬們伸手亂抓,抓到什麼吃什麼,到時候上頭問起來也有個借口。可王世賢棋差一招的就是低估了你家寶貝兒子,蕭讓。”
“噢?”蕭萬山有些驚訝,楊景浩就像說評書的一樣把他給弄緊張了。
“你蕭家那套針法你最清楚。從中.央黨校回來的王博岩在機場就被下了毒。王世賢的算盤打的不錯,他想讓知道一切,而且有能力拔掉他虎牙王博岩永遠閉嘴。可半路殺出的蕭讓給他打了個措手不及,幾針下去愣是從閻王老子那借了幾天時間。劉清源也不手軟,這次該辦的不該辦的一個都沒留下!”
對於家族的針法,蕭萬山心中有底。起死回生誇張了,但隻要是能力範圍內的情況,效果是最好的。也就是蕭萬山不在,如果讓蕭萬山親自給王博岩主針,估計追悼會都不用開了。
“那你的意思是,王家氣數已盡?”
“恰恰相反!”楊景浩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若不是蕭萬山見怪不怪了,恨不得給這老頑童一腳。
“王世賢在金陵的政治保護傘垮掉了一大半,已經沒有太大幾率拿下政府項目那塊大蛋糕。劉清源一個市長,他能解決的政敵不過是他以下的人,他頭頂上還有兩三個人坐著。而且別忘了,王世賢最初發家,靠的不是政府,而是黑道。”
蕭萬山一驚,他即使不懂政治,可以聽得出楊景浩的言外之意,莫非劉清源頭上有人是王家這一派的?
“你的意思……”
楊景浩擺手讓他打住,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出口的好。
“所以我斷定,這段時間金陵不會平靜,王世賢一定會做最後的反撲!”
不管是在哪個朝代還是哪個國家,政治權利的鬥爭是最為殘酷的鬥爭,失敗就代表著身敗名裂萬丈懸崖。絕境下的反手,最為致命。
王世賢在金陵隻手遮天的時代早就過去了,或者說就沒有開始過。日漸下滑趨勢讓他感到危機,這一次敗了,他將萬劫不複。
“何先生,金陵看來要變天了咯。”王家花園,兩個儒雅先生正喝著茶。即使泰山快要崩於前,怡然談笑風生。
“哈哈,你呀。還沒到最後就這般歎氣,可不是當年那個王世賢的作風啊。”
何先生端起茶杯大笑道:“在底牌沒有亮之前,一切情況都將瞬息萬變。”
王世賢附和著端起茶杯,眼神複雜的看向對麵的何先生。這個上頭派來的參謀,除開監督,似乎還給他帶來了一把尚方寶劍。
天將黑,多保重。
蕭讓已經兩天沒有回別墅,昨天白素素根本沒放在心上,你愛回不回。可今天早上自己老媽親自打過電話,讓他回公司上班。白素素在公司等了一天,這家夥不僅沒有出現,就連個電話都沒有。白素素很惱怒,這家夥真是死性不改,他就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