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越簡單的遊戲越考玩家的水平,就像蕭讓小時候玩過的手柄遊戲坦克,還是插卡帶的那種,不調個無限次數還真沒信心能打得過。
蕭讓看了看寧夢,嘴角微微勾起,這丫頭玩掃雷,還真是不怕暴露年紀。
站在他身旁的寧夢身子不由一震,蕭讓的表情讓她感覺有那麼一刹那像極了她父親,那個在江湖裏起浮幾十年,經曆無數風霜的梟雄。
胸有奔雷,而麵若平湖。蕭讓經曆了一次生死,他心中有些想不開的心結也漸漸化解,特別是蕭萬山的那句話仿佛給了他莫大的支撐。這讓他心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城府也更深了。
都說看一個人的地位,要看他的敵人,而看一個人的脾性,要看他對待敵人的態度。蕭讓坐在椅子上東張西望的等著寧夢打完這把遊戲,結果當然慘不忍睹,戰績太差。寧夢見蕭讓偷笑,悄臉不由一紅,一把關掉了電腦。
“哎,我說蕭大爺,你心可真夠寬的啊!命都差點沒了,還能笑話我這小女子。”寧夢起身伸了個懶腰,接近三十歲豐滿的曲線毫無遮掩的呈現在蕭讓麵前,金戈周慕白則眼觀鼻鼻觀心的開著小差。
蕭讓自嘲的笑了笑:“那不然還能怎麼樣啊,我這小身板始終敵不過子彈的。要不我改天出門穿身盔甲?”
身後站的筆直的金戈嘴角忍不住扯了扯。寧夢甩了蕭讓一個大大的白眼,心裏卻充滿了欣慰。她剛剛的話戳到蕭讓痛處,就是要試一試這家夥是真淡定還是假豁達。
“行了,言歸正傳吧。我想你今晚過來估計也不是來寵幸我,你那邊幾個夫人都還等著你呢。”寧夢幽怨的眼神讓蕭讓有些吃不消。
“從你出事那天起,我就讓金戈和慕白著手調查了。雖然楊家和白家在金陵能呼風喚雨,可他們畢竟有些地方涉足不深。”寧夢一掃之前的態度,嚴肅道。
蕭讓點點頭,他清楚官方和黑道都各有神通,找對人才能事倍功半。
“根據方山山頂那具屍體讓的彈殼,金戈能斷定那是特質的穿甲彈。”說到這,寧夢抬眼看了看蕭讓的胸口,眼神複雜。“能打出穿甲彈的槍,絕對不是普通的狙擊步槍,至少在金陵黑市裏是買不到的。而在這一個月內,隻有一家黑市走私過一把這樣的槍。”
說完,寧夢看了看站著的金戈,金戈點頭接著說道:“這個人說,槍,是王家二公子,王哲定的。”
蕭讓麵無表情的聽完,兩眼微眯不言語。雖然他心裏早就有幾分猜測,但從金戈嘴裏聽見,還是有些讓人憤慨。
過了半響,寧夢覺著蕭讓應該消化了剛剛的信息便接著說道:“王哲的行動似乎王世賢不清楚,他沒有回家,也沒有出金陵。而是去了趙明城別墅。”
又是一記重磅消息,蕭讓搭在扶手上的右手青筋突然爆起,捏的吱吱作響。
趙明城,蕭讓當然聽過這人。雖然他很不願意想起雲若絮的事,但趙明城剛好就是雲若絮的丈夫,而且他身後的趙家同樣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