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平地驚雷(二合一)(1 / 2)

清晨,直到十點左右,蕭讓和陳倩才從樓上下來,兩人小別勝新婚的模樣溢於言表。楊寧雪其實也剛下樓不久,昨晚熬夜工作身體負荷本來就大,而且她也確實有好久沒睡的像昨晚那樣安心的了。

蕭讓笑著說早,拉著陳倩坐在沙發上。陳倩也一臉嬉笑,這是在接過靖寧接力棒後楊寧雪第一次看到自己女兒笑得如此真誠。一旁在沙發上坐了將近兩個鍾頭的蕭雪鄙夷的看著蕭讓,輕聲嘀咕道,還早個屁啊,都十點多了。蕭讓何等耳力,就是從門外汽車輾死的螞蟻叫聲都能出是公是母的逆天人物,怎麼可能聽不見這丫頭的抱怨,那雙昨晚嚇傻一大幫商界元老的眼睛瞪了蕭雪一眼,可蕭雪並不買賬,嘴巴努了努朝蕭讓做了個鬼臉,立馬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巴結陳倩去了。

吃過早飯蕭讓就帶著蕭雪回家了,如果再不把蕭雪帶走,蕭讓有些擔心,這單純的傻妞會被楊寧雪三言兩語把話給套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他給賣了。蕭雪這丫頭還一臉不樂意,一路都在抱怨蕭讓走的太早,別過頭看向窗外打算下定決心和蕭讓冷戰到底。

其實說到底,蕭雪還是個孩子,一個沒有走出勢利卻不功利的象牙塔的學生,還是那個有高興事就掛在蕭讓身上嘻嘻哈哈活蹦亂跳的小姑娘,也還是那個被人欺負受了委屈就苦著臉叫哥哥的愛哭鬼。

蕭讓還記得在四川的時候,那年他剛剛被父親送去幾十裏地的市裏讀初中,一個丟給任何廢品回收站都隻賣得到幾塊錢的破皮箱,一蛇皮口袋的鋪蓋被窩,然後兜裏是除開學費隻剩十多塊的生活費。當時年幼無知,對任何事都沒有概念,但唯獨一樣,那就是練功。當時十一二歲的蕭讓被蕭萬山填鴨式的灌輸了相當多的理論,每天練功超過五個小時,那還是在不耽誤學習的情況下,所以說在那個時候,蕭讓已經精通各種各樣的把式,像通背,形意,八卦,太極,還有八極拳。他腦袋裏裝的東西可以說比任何一個頭頂諸多頭銜的大師人物都要來的豐富。

不過鑒於蕭讓對練功還算有些天賦,用蕭萬山半酸半土的話來說就是這兔崽子有慧根,從此以後蕭萬山更是讓蕭讓控製自己的脾氣,雖然不至於唾麵自幹,但已經遠遠超出同齡人所能承受的極限。對於此,一向護子的薑夢雪也沒有反對,對蕭讓的訴苦抱怨也隻有安慰和歎息外加精神上的支持。

而就在蕭讓剛剛進初中的那一年,他十二歲生日當天,遠在幾十裏地外的蕭雪突然出現在他們學校,孤孤單單一個人晃晃悠悠的走在完全陌生的學校裏,憋著嘴巴忍著眼淚尋找自己的哥哥,手裏提著一塊用白色塑料袋裝著快要壓扁的蛋糕。

兩個小屁孩蹲在操場圍牆邊小心翼翼的打開塑料袋,一人一口先把粘在袋上的奶油舔幹淨,然後傻乎乎的唱了遍生日歌,最後蕭讓把那塊不成形的蛋糕全部讓給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蕭雪。

那一年,那一天,蕭讓剛好十二歲,蕭雪也剛好九歲。

這對奇葩相差三歲卻同一天生日的兄妹在那一刻心就牢牢的鎖在了一起,沒有鑰匙,也沒有誰願意去打開。

所以現在蕭讓每每一想起當年的情景,他心裏最柔軟的地方都會一陣蕩漾,他有這個妹妹是他的幸運。如果有誰膽敢傷害她,就是付出一切,他也會做好一個哥哥。

現在的蕭雪就是一朵純潔的雪蓮,至少到目前為止,這朵雪蓮還未被上色,至於以後是什麼顏色也隻能順其自然。青春和成熟本來就是一個很矛盾的問題,得到一個必將失去另一個,成熟那就代表著青春已經離你遠去了。當你能分辨出一個玻璃彈和一顆鑽石的價值時,那麼恭喜你,你已經可悲的長大了。

回到家後,蕭雪笑得像隻小狐狸一樣跟老爸彙報工作去了,蕭讓則樂得清閑回到臥室,腦袋裏過濾著昨晚的人和事。他昨晚已經問楊寧雪要了那批人的全部資料,現在他能完完全全靠想象一一把麵孔和名字對上。他做事不喜歡留尾巴,要麼做就做大做狠,老被人惦記著不是件令人舒服的事,尤其這些人還都是群男人。他打算讓金戈再去摸摸底,敲打敲打這群白眼狼,金戈做事自然有一套他獨特的方法。

蕭讓躺在床上思索,外套兜裏的手機震了震,是一條短信,是蘇定方發來的,內容隻有兩個字,“蕭讓。”

蕭讓眉頭皺了一下,頓時坐了起來。蘇定方自從那次杭州之行後就回到了金陵,投奔蕭讓旗下,一直在神鷹協助馬天浩。兩人單獨見麵機會少的可憐,周期估計連女人生理周期都比不上,更別說什麼電話聯係,而最讓蕭讓吃驚的是短信內容,就是他的名字,不是林一飛口中的老板,也不是馬天浩嘴裏的蕭兄弟。這家夥,明顯有話要對蕭讓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