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蓄力已久整裝待發,特別是蕭雪那丫頭,早上天還沒亮,頂著霧霾爬起床就和蕭忠嗣一起出去晨跑,然後買回早點。她的大包小包的東西早就收拾好懟在門口了,一副即將遠行的模樣。楊寧雪也起的很早,知道要回金陵了,昨晚就迫不及待給女兒陳倩打了個電話,她出來這幾天家裏已經亂成一鍋粥了,陳倩那丫頭無法無天到了一種境界,打了無數個電話過來催進度,搞得楊寧雪緩兵之計都用上了,她估計,蕭讓如果再不回去,這丫頭百分之百會顧頭不顧腚的殺到北京來,那將不會是一場很和諧的畫麵。所以楊寧雪昨晚早早的睡去了,養足了精神來麵對今天回去後陳倩的摧殘。
蕭忠嗣坐在桌前喝著清粥,偶爾夾一兩塊榨菜,似乎對回不回去都無所謂,在哪住都一樣。
蕭雪喝了兩口粥,抬起頭突然想起了個問題,這一大桌子人都在,唯獨沒見自家哥哥,這怎麼了得?她們這一幫子人都是附帶品,回不回去最主要還是看他啊!蕭雪站起身,嘟著小嘴就往自家哥哥房間衝去,這個大懶豬,大家都在等他一個人,還好意思賴床睡覺!一腳踹在門上,楊寧雪聽著就心疼,這妮子和自己家裏的妮子一樣,開門從來都是用腳的。
房間裏沒人,床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蕭雪愣了愣,這是起床了?不會自己一個人先走了吧?又看了看床上的被子,蕭雪發現不對,這被子還是昨天她閑的沒事兒過來幫他疊的,這根本就是沒動過,他昨晚就沒在家睡過!
蕭雪一頓,一溜煙跑了出來,急急忙忙拖鞋都跑掉一隻,嘴裏還焦急的叫道,人呢!人呢?人呢?
飯廳裏蕭忠嗣埋頭喝粥頭也不抬,八風不動。楊寧雪一驚,放下碗筷看著火急火燎的蕭雪,皺著眉頭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蕭雪愣在邊上,直勾勾盯著桌上她剛剛跑出去買的早點,蕭讓那份動都沒動,沒來由一陣心酸,眼框潤紅。蕭雪眨巴著眼睛望天著天花板,忍著眼淚不掉下來,輕皺鼻子倔強的看著桌上的清粥。
楊寧雪連忙起身拉著蕭雪,一個平常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妮子,看來並不像表麵上那樣堅強無所謂。
“小雪,你這是幹嘛,到底怎麼了?快坐下,真這麼大了還哭鼻子。”楊寧雪說道。
蕭忠嗣終於抬頭,放下空碗看著邊上的蕭雪,眼神複雜,他知道蕭讓沒在家,昨晚就出去了,在這個還算大的四合院裏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躲不開他的感知。蕭讓出去幹什麼他不知道,他也沒阻攔,他一個老頭子說白了當好奴才幹好本分事兒就完了,其他的他隻需要看在眼裏就行。
楊寧雪拉蕭雪坐下,這妮子不說話也不哭不鬧,愣神盯著桌子,就是不坐下,搞得邊上的楊寧雪有些為難,幹脆自己跑到蕭讓房間去看了眼,這一看才知道怎麼回事兒,這家夥居然昨晚就跑了。楊寧雪心中嘀咕,這家夥難道昨天晚上說的花都是安慰她們的?這臨陣脫逃了?不過想想楊寧雪又覺得不怎麼可能,蕭讓雖然平常看起來不怎麼靠譜,但在正事兒上還真沒出過什麼原則性的錯誤,要不然她也不會大老遠從金陵跑到北京來為他鋪路搭橋。楊寧雪稍微冷靜點,看了看蕭雪又看了看邊上麵色平靜的忠老爺子,想了想開口問道:“老爺子,蕭讓是不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