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從酒櫃裏又掏出兩瓶白蘭地,明天至關重要,他很清楚,越是草根的人自尊心都特別強,明天他如何能讓希古點頭才是關鍵。若當事人不接受,那之前的一切都是白費。
兩瓶白蘭地很快喝完,蕭讓喝酒就是如此,不管是多少度的烈酒,對著嘴就往裏灌,而且還不容易醉,越喝越他嗎清醒,除非是他想醉。兩瓶白蘭地喝完,蕭讓想了想又去拿了瓶紅酒,敲開隔壁蘇定方的門。
蘇定方早躺床上玩他鍾愛的拳皇去了,還是手機版,打開門看見一身酒氣的蕭讓一愣,看了看他手上的紅酒就知道什麼意思了,側身讓蕭讓進來,自己去找了兩杯子放在桌子上。
“怎麼?有心事兒?這可不像你啊。”晚上的蘇定方似乎和白天有所不同,內斂了許多。
蕭讓埋頭給兩杯子倒上酒,對著酒杯發呆,蘇定方也不急,手機放邊上,翹著二郎腿等著,他知道蕭讓有話要說。沉默了半響,蕭讓終於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定方,你浪蕩公子生活這些年,有沒有對一個女人動過真感情?蘇定方怔了怔,隨即釋然,能讓一個男人借酒消愁的,隻有兩個可能,一是事業上遇到了過不去的坎,二是感情上遇到了解不開的結,很顯然,蕭讓這次是後者。蘇定方想了想,苦笑道,上大學的時候有過,出了社會就沒再動過感情,沒有感情可動,也不想動感情。你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說白了就是個癟三,哪配擁有愛情這東西,就別去禍害那些好姑娘了。
看著蘇定方模樣,蕭讓就猜到這小子肯定也是個有故事的人,不是被人傷過就是傷過別人。蕭讓舉起酒杯和蘇定方碰了碰,兩個男人就在這半夜裏對坐喝悶酒,燈豆不用開,似乎一開就會揭穿他們臉上那層偽裝的麵具。蕭讓有什麼心事蘇定方沒問,蘇定方有什麼過去蕭讓也沒問,兩人心照不宣。
清晨,蕭讓從床上爬起來,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昨晚克製著少和少喝,最後還是喝多了。蘇定方是直接喝掛了,蕭讓還好,腦子還算清醒,回到自己房間睡的覺。蕭元則代替了以前蕭忠嗣的工作,老早出去買了早點等著兩人起來。吃早飯的時候蕭讓又給楊景浩去了一個電話,得到肯定的答案後蕭讓便招呼幾人快些吃。
還是蕭元開車,三人往秦城方向趕去,一路上三人沒誰說話,氣氛格外壓抑。秦城門口一位男子等著他們,之前見過一麵,北京軍區一少將,有個國副級別的老子,叫王清遠。 蕭讓下車三步當作一步走上前去,王清遠早早伸出右手與蕭讓我在一起。
“王哥,這次又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蕭讓客套道。
王清遠哈哈一笑,拍了拍蕭讓肩膀爽朗道:“這什麼話,沒有麻煩不麻煩的,誰叫王哥和你投緣呢!”
一邊的蘇定方看著王清遠的樣子,心裏嘀咕著兩字兒:耿直。
多餘客套沒有,王清遠很快帶著蕭讓進了秦城監獄大門,蘇定方和蕭元則回到車上等。手續挺麻煩,光是安檢就有三道,連王清遠都得接受檢查。半小時後蕭讓坐在探監室裏終於見到了希古,一個他隻聽見過聲音沒見過麵貌的男人,一個長著和雲嵐能媲美的桃花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