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間到底有多好呢,蕭讓也不清楚,他之前沒去過,花不起那冤枉錢。今天這一看果然是非同凡響,確實是一名副其實的金窟窿,媽的,恨不得連馬桶都換成金的,有必要這麼誇張麼。
司機師傅一臉局促,走路步子都不敢甩大了,深怕一不小心磕壞碰壞什麼東西今晚走不出去。蘇定方則熟門熟路,老牌老調跟著經理調侃,嘻嘻哈哈和服務員調情。蘇定方剛要了一美女手機號,嘿嘿一笑,轉過頭看著蕭讓道:“咱再喝點?”
蕭讓沒回答,把頭瞥向司機大叔,大叔一愣,看看蕭讓又看看蘇定方,最後看了看酒水價格,笑了笑道:“咱少喝點,少喝點就行。”蕭讓笑了笑朝蘇定方點點頭,蘇大公子立馬會意,轉身向隔壁卡座那個剛剛要到電話的美眉拋了個眉眼,熟門熟路點酒去了,絲毫不顧及隔壁桌那幫男人吃人的目光。
“大叔,要不咱換個包間?”蕭讓看出了司機大叔的窘境,隨口提醒道。
“啊?不用,不用,咱在這兒挺好的,還能看看別人跳舞,不用再破費了。”大叔腦袋搖的跟波浪鼓一樣,嚴苛遵循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的準則。
蕭讓也不勉強,抬眼打量這所銷金窟,其實說白了,像這些會所,所謂的高端會所,設計裝潢都大同小異。不過這生意能不能做好關鍵不僅僅在裝修,做生意嘛,賣的東西的側重點有不同,把所賣的側重點弄的獨一無二那就是成功的。就像這天上人間,裝潢華麗嘛?確實挺華麗的,但這華麗也僅僅對旁邊司機大叔有一定震懾力罷了。偶爾幾處誇張手筆也顯得不倫不類有點東施效顰的嫌疑,就像大廳的那盞大燈,有了中石化吊的那盞全球最大吊燈在前,這東西也就不稀奇了,大,再大也隻是發亮的罷了。
偶爾聽到的一些閑話,似乎說天上人間的存在很有深意,僅蕭讓所知成都北京兩地有天上人間,而這兩地兒恰好都有軍區的存在,蕭讓不懂政治,他那一畝三分地兒的道道都還沒琢磨明白,沒空去想這些,再有,這裏麵的水,太深。
蕭讓隔壁坐著一群麵積三四十歲的男人,對,清一色的牲口,桌上琳琅滿目擺著酒水,一個個穿著得體,看就知不道不是普通牲口。再看蕭讓這邊,桌上就兩瓶可樂,還是進來時花一百買門票兌換的飲料,至於蘇定方則沒好意思要那飲料。正當蕭讓抱怨隔壁一大桌寡男人傻逼和寡酒的時候,遠方一大波旗袍美眉強勢襲來,按照這規格配置,起碼一個配兩,蕭讓看的吱吱稱奇,一旁的大叔則看的麵紅耳赤,想看又不敢看。
沒過兩分鍾蘇大公子回來了,看了眼隔壁桌的胭脂俗粉憋了憋嘴,招呼身後的酒保上酒。蕭讓和司機大叔同時往蘇定方身後一看,蕭讓還好,隻是臉部抽搐了幾下。邊上的大叔可就是驚訝了,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荷包,這TM一大堆酒得多少錢啊?!
要說蘇大公子到底叫了多少酒,簡單一個對比就知道,比隔壁桌六七個牲口點的一大堆酒都還活生生多出一大半,而且還是紅酒居多,甚是有些誇張。
三四個酒保挑著地兒把酒放下,心裏樂開花了,就單單今天的提成都比那可笑的保底工資多出一大截。附近人的目光都被蕭讓這桌的大手筆吸引了過來,這特麼點這多酒喝的完麼,別說養金魚,養鯊魚都夠了。
隔壁桌一群男人看了看霸氣外露的蘇定方,皺著眉頭打量了一番朝邊上的同伴問道:“老黃,這新麵孔沒怎麼見過啊,你常來,認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