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考驗,蕭讓此時額頭上滲滿了細汗,兩眼直勾勾的把地上那根纖薄如絲的細線盯著。這就猶如時時刻刻懸在頭上的達魔利斯劍,一不注意就可能揮下,到時候帶走的可就不是一條性命那麼簡單了,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蕭讓眼睛瞪的老大,這種東西他是第一次遇見,尋常練武之人哪能和職業殺手相比,那多可怕。
蕭忠嗣兩眼看了看四周,感覺並無異樣後才看向地下的細線,思索一番後道:“這種東西你不常見,但在大家族很平常。這叫做金絲線,是用純度極高的黃金製作,比頭發絲還細。一隻螞蟻碰上都會斷掉,感覺都沒有。”蕭忠嗣看了看漆黑的前方想了想道:“還有一種可能,這是仿造金絲線製作的,雖然顏色一樣,可質地完全不同,堅硬無比。就是頭大象從這過都能給你割成兩半。”蕭忠嗣往回又看了看,眼神一凝,倒吸一口涼氣。
“那這是哪種?”蕭讓緊張的問道。
“用金絲線來防禦使用者都是將氣息覆在上麵,線一斷就會有感應,隨即也能感應出碰斷絲線者的修為。不過這種東西一般都不會隻有一根,這一路我特意搜索過,這是第一根。如果真是金絲線,那這條路就走不得了,前麵肯定還很多。”蕭忠嗣眉頭皺成一團,看著身後的地形吱吱道:“不過這群小日本可能不會那般仁義,這根線多半是把利刃。”
“怎麼看出來的?這還有講究?”蕭讓疑惑,那線肉眼根本就不怎麼看得清,怎麼可能還能分辨出區別。如若不是老爺子提起他用氣息感受,今兒肯定得被人給陰掉。
蕭忠嗣朝蕭讓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往後看,蕭讓眯著眼在黑夜裏瞪了好一會兒,終於明白了什麼。就是他們此時站的地方,是一個低坑,一般人夜中疾行步子跨度都在六十公分左右。從高處跨下來剛好落在絲線前麵,如果不仔細那麼抬腳就會撞到絲線上。蕭讓不敢想下去,連大象都能割成兩半,那這一雙腿上去不得直接變企鵝啊。
“老爺子,那這怎麼破?”蕭讓有些難辦,說來說去還是特麼的江湖經驗不足呀,今兒如果老爺子沒跟著來,他八成得是有去無回。
蕭忠嗣抬頭看向蕭讓笑了笑道:“你小子這境界越高是膽子越小啊,什麼怎麼破,跨過去不就完事兒了麼!”
蕭讓一愣,老臉頓時一紅,尷尬在一邊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你也別著急,這事兒得慢慢來。這一路你別離開我身邊,你說的一招秒殺後天境界的人在這裏邊吧?我得用氣息把你裹著,不然很容易被發現。”蕭忠嗣沉聲說道,言語中透露著一股強者氣勢與自信。
蕭讓點著頭,心裏漸漸有底起來。他身邊可是跟著個連自己老爹都膽怵的高手,殺不掉還能跑不掉麼。
跨過細線兩人降低了行進速度,貓著腰摸索。約莫又走了五分鍾,夜晚中兩眼放光的蕭忠嗣擺了擺手。蕭讓立馬會意停下腳步穩定身形,在他們的位置往外看有著一棟別墅單元,蕭讓心中一動,因為他感覺到了幾股不弱的氣息在房間裏活動,就在二樓。
蕭讓與蕭忠嗣對視一眼,蕭忠嗣蹲下身看向蕭讓說道:“就在裏麵,三個後天兩個先天境界。其中一個氣息要比你強出許多。”
蕭讓倒抽一口涼氣,王八蛋,這特麼什麼陣容。要放在冷兵器時代完全可以當一個團的作戰能力了!再看看自己這邊,媽的,才兩人,況且裏麵到底什麼情況他們還不知道。別躲在角落裏還幾十個持槍守衛那不完蛋了,進入就被打成馬蜂窩啊。
蕭讓陷入了沉思,敵人在暗他們在明,強悍殺進去隻會落得被動挨打。進入如果能幹掉裏麵的小日本還行,就算負傷也沒事兒。可如果幹不掉,哪怕是跑一個就將後患無窮。一個武術高手放在哪個國家都是國寶級人物,更何況日本那麼個彈丸之地。
蕭忠嗣釋放著氣息籠罩著蕭讓等著他做出決定,以他這一輩子的經驗,今兒晚上時機很不好。什麼是對手?前清趙翼在《陔餘叢考》中寫道:“凡技藝相角,彼之均者曰為對手。”按客觀評價,就是明麵兒上的人手,兩方的實力在同一水平線上。雙拳難敵四手這道理放在他們身上一樣,他倆單兵能力確實不錯,可再高,也架不住人多。更何況裏麵的情況都是初步評估,能隱藏氣息的方法有很多的。可即使是這樣,如果蕭讓今晚給出的答案是非要打,蕭忠嗣也會一聲不吭的第一個衝上去,就算是搭上這條老命也得把事兒給辦漂亮咯。就算蕭讓沒把他當奴才,可蕭忠嗣心裏清楚,管家就算上天了也就是個奴才頭兒,也還是個奴才。是奴才就得聽主子的話,拚了命也得上。